此刻,周瑾根本无心进入藏书阁,那玉佩是父亲交给他的,有传承之意,断不可失。荷包之内,还放着一幅他生母的掌上画,唯有她,是全心全意待他。
周姝宁自是知晓那玉佩的重要性,哥哥既自小养在母亲膝下,那就是母亲的孩子,也是父亲唯一的嫡子。
“哥哥莫慌,派去的人手众多,一定可以追回。”周姝宁宽慰道。
九疑与桑时序从周姝宁的言语中感受到了玉佩的分量,于是默契地不再提及继续前往藏书阁的事,只在一旁静候。
幸而如今已是孟秋,日光温和,凉风徐徐,等待的时光并未使人过于焦躁。
约莫一刻钟过去,周瑾察觉三人的沉默,转头对他们轻声道:“诸位,今日让各位受累了,不妨先进阁内,我会尽快解决此事,随后与各位会合。”
桑时序见状,轻拍了拍周瑾的肩膀,以示安慰:“无妨,既是一道而来,自当风雨同舟。子瑜兄不必介怀,我们在此等候便是,毕竟找回玉佩一事最为紧要。”
周瑾见桑时序如此,心头那些心思稍有隐退,但当他的目光与周姝宁那满是担忧的眼神相遇时,那些不可诉、不可言说的念头似自四肢百骸纷至沓来,将他稍有隐退的心思再次牵动,且带出一份坚决。
“时序兄不必顾及我,你与桑姑娘好不容易来一次南阳,不可浪费在这无谓的等待上。”
他话音刚落,目光再度与周姝宁交汇,又添一句:“进去之后还望你能替我照顾好姝宁。”
未及桑时序回应,周姝宁已快步来到周瑾身侧,道:“不,哥哥,我要与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