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来了脾气,捏过微生泠的脸,锦帕盖上,虽然生气,但手下动作仍细细擦拭着。
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玉器。
微生泠可不就是玉么。
“放肆!还不快......放开本小姐!”
她的脸被少年修长有力的指捏着,娇艳的唇被迫嘟起,锦帕擦拭过的地方泛起水色。
微生泠暗暗发誓,她要奋发图强,努力修炼,然后将雾薄灯打趴下。
让他跪在她脚边唱征服!
雾薄灯做完这些,将帕子随意扔进铜盆里,看着少女脸颊上浅浅的指印,暗道一声娇气。
这样的身躯提得动剑吗?
微生泠双臂环胸,冷冷睨着他。
不过多久,少年捏着檀木梳走来。
微生泠心中警钟长鸣,做什么?这小混蛋要给她挽发髻。
算了吧。
他这样的一看就不行。
她可不想再被系统嘲笑了。
微生泠唤了好几声“流玉”,都无人回应。
她又喊了一声:“流玉?”
良久,人不在,她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可爱小丫鬟呢?
去哪儿了?
微生泠掰着手指:流玉不在的半个时辰,想她。
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只能破罐子破摔地选择相信雾薄灯。
微生泠在铜镜前坐下,桌上的妆匣里摆满了珠翠的玉簪。
她透过铜镜去看身后少年的眉眼,狐疑道:“雾薄灯,你会挽发髻吗?行不行啊?”
“不行去找流玉来。”
雾薄灯按着她瘦削的肩,执起一缕她的乌发,斟字酌句地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行不行的,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微生泠一巴掌拍在他按着她肩膀的手上:“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话呢?”
“玄山派,你去不去。”
雾薄灯挽发的手顿,撑着她的肩,偏头与她平视,轻而易举洞悉了她的想法:“急着赶我走。”
“小姐就这么不待见我?”
心思被拆穿,微生泠面色不太自然。
她矢口否认:“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愿如此吧。”
微生泠怎么也驯服不了的发,到了雾薄灯手里乖顺得很,三两下就挽出一个花辫。
确实无可挑剔。
“但我是微生家主留下的人,不是小姐你一句话,就能赶走的。”
微生泠:?
这还赖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