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在蓬莱秘境之前,和你成婚,但是成婚后必须退隐江湖。他跟我说,秘境开启已然是定数,即使人间不开启,四境之人也会利用这一个时间节点,强行打开。而那伙人太过强大,强大到苏白衣和李长生也未必对付的了。他们做好了牺牲为人间留下火种的准备,所以他们打算为人间的未来留下后手”
“那伙人有这么强吗?还能强过那个仙门门主”司空千落有点怀疑,天人境已然是人间极致,他们见识过东方慕白的厉害,凭借他们几个也不是没有一战之机。
“一个不怕,可如果来的是一群人呢?”萧瑟看了看司空千落,又看向远方。他们虽然厉害,但是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至少单打独斗,年轻一代无人是东方慕白的对手。
“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带领雪月城弟子亲赴东海,共同抵抗四境之外的敌人,但是在之前不能和你成婚。”萧瑟苦笑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当时的内定老丈人会给他这样的建议。
第一个蛰伏起来,不适合他萧瑟的做事风格,第二个不能和司空千落成婚,怎么说都是一个无解的选择。
要他抛弃他的亲人朋友,自己的亲人好友手持利刃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躲起来,萧瑟做不到。可要他放弃和自己最爱的人成婚,他也做不到。
“怪不得离开雪月城后你都没有提起过那晚的谈话。老爹老糊涂了,小孩子才做选择……”
“我当时没有回复他……其实他的担忧也没有错,一开始他是极力同意我们的婚事的,或许天地同悲还有仙门的出现让他改变初衷吧。”
隐居和司空千落安稳幸福度过余生,这或许是所有为人父母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他枪仙也不例外。他是人间的守护者不假,但也是一个父亲。
所以他也给了萧瑟第二个选择,血染东海,为守护而战,弃小爱成大义。若人间有未来,江湖有传承,他不介意在此事过后再给萧瑟和司空千落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盛大婚礼。
“他怕,我们其中一个战死,剩下的人会孤独余生吗?”司空千落眼中微微湿润,能让父亲如此慎重,想必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吧?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或许吧……”
“那你想知道我的选择吗?”司空千落说道,老爹给了萧瑟两个选择,却没问过她如何选择。
“你说我听……”
“我司空千落与萧瑟,生死与共,至死不悔。……若生,我陪你一剑一枪征战天下,战至九天之外,遇神杀神。若死,我陪你共赴黄泉,银月枪之名也定要震慑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