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雪的晶体,光线变得那么温柔,沈韶看着病床上熟睡的恩竹,那些光斑洒在他脏兮兮的脸上,让人舍不得叫醒他。
沈韶搓了搓少校的手掌确认他的状态,熟悉的温度正在逐渐回来。他的手掌很大很厚,手指间常年握枪练习留下来的茧子有些毛躁,但整体握起来又很软。
“沈韶……”,军官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沈韶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附耳过去仔细听他要说什么
“温泉……我们一起……泡温泉……”
她尴尬地捏了一下眉头,开始轻轻扇少校的脸:“别睡了别睡了,快醒醒。”
恩竹嘴里还是叽里咕噜的:“别…别用水泼我……”
沈韶咬牙切齿,她担心得不行,这家伙合着在这做美梦呢,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少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沈韶的脸逐渐清晰。
他感觉脸上有点痛,顶着个红脸蛋慢吞吞地说话:“沈小姐……我手术做完啦?医生怎么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沈韶按响床头的铃,像愤怒的仓鼠一样龇着牙回答他:“做完啦!我看你好得不得了,我们明天就继续任务吧!”
“行…包裹在你那吧?嗯…?我怎么脸有点痛?是麻药的副作用吗…?”,他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脸。
沈韶被逗乐了,摘下他摸脸的手放到被子上:“在我这,包裹好好的,你再休息会儿。”
沈韶随后给他说明了他手术期间发生的事,援军抵达、任务推迟,一切都不需要他操心。
“医生还夸我妙手回春呢,你得好好感谢我。”,沈韶得意地向恩竹炫耀,“你的肩膀和腿都不会留下后遗症,以后照样唰唰开飞船啪啪打枪。”
少校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轻轻抓住沈韶的手,“沈小姐,多亏有你在。等任务结束,去温泉之乡的开销我全包了。”
一听到温泉,沈韶羞红着脸抽出手:“啧……再说吧。”
军官满头问号,心里感叹女人善变、女人心海底针。
……
第二天中午,沈韶推着少校的轮椅从住院部离开,他们现在要去达鲁城监狱送快递,决定尽快和收信人交换情报,找到秘密文件,然后火速返程,结束这次这个曲折的任务。
锈迹斑斑的铁质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混合着腐烂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灰尘在光线的照射下形成一张帷幕,沈韶推着少校进入这阴暗的牢房,两个狱卒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引导,给他们介绍这次的接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