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亲节?”,恩喜儿一头雾水地听着儿子在耳机里的唧唧歪歪,“你日子过糊涂了?那都老哩八早的事情了,上个月的节日,你今天跟我说给我寄了礼物?”
恩竹解释说是因为当时自己在西北打仗,所以现在补上。
沈韶没听懂凌水方言,心说“老李八”是谁?
恩喜儿皱着眉浑身不自在:“少在这给我搞花头精,有这种心思就多放点到沈姑娘身上去,要是你把这事儿给我搞砸了,气得她要跟你离婚,我跟你小子没完……”
她突然自以为搞懂了其实会错意:“哦册那!你该不会就是搞砸了吧?然后现在想办法先讨好我再跟我说?是怕我骂你对伐?”
“不是!”,军官崩溃地扶额,“我就是想给你送个礼物而已!我孝敬你一下怎么了?!”
沈韶心说好经典的母子关系。
恩喜儿不信,她认为这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开始焦急地质问恩竹:“个缺西说错话了?个六二欺负她了?作孽了,侬只污作胚莫不是强迫人家小姑娘……”
“不是!不是!”,恩竹挠着脑袋着急解释,“沈韶她跟我说要对你好一点,我们今晚在外边荡马路,正好看到了合适的,我就想着送你点你喜欢的那种老噶桑的东西而已!”
沈韶心说你们讲的话我听得时懂时不懂的,有没有好使的翻译器?
恩掌柜放心不下:“竹儿我同你讲,妈妈这个事情有发言权,离婚这个事情跟离职是一样的,原因不外乎那么几样,要么是有更优选择,要么是钱不够,要么就是干得不爽……”
沈韶心说等等,是我的错觉还是您在开车?所以您不跟和树醒风离婚,是因为没找到更帅的,钱的话不仅恩喜儿自己有的是,株树塔更是多的数不清位数,外加……
“没有!没有!”,上校已经有点脾气上来了,“我都跟你说了没有离婚的事!哎哟不跟你扯了!你专心复习你的考试吧!我挂电话了!”
军官一肚子火地挂断了语音,转头看向正在倒水的沈韶:“我说什么来着?”
沈韶尴尬地龇牙笑:“多几次就习惯了……还不是因为你以前从来不送?我妈就不会这样。”
上校叹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无语。
沈韶给他也端了一杯水,坐在恩竹身边,让他给自己翻译一下刚才没听懂的那些词。
“好的,我学到了好多骂人的话。”,沈韶哈哈大笑着,表示果然学一门语言最先学会的都是脏话,“你好像跳过了一句,【侬只污作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