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读懂了女人的面部活动,她用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恩喜儿的脸型、发型和身材:“在王城救你的,是不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病床上的女人疑惑的眉毛一高一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我和她挺熟。”,沈韶并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继续诱导对方,“她会帮你办离职手续。”
女人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她当时看到树醒风对着恩喜儿露出珍稀动物一般的罕见笑脸,大概知道他喜欢对方,但女人并不认为有人能动摇株树塔尖的决策:“她有这么大能力?”
沈韶笑了笑说那个人就算是让树醒风拱手天下都可以。
“等等,你说的办公室恋情,该不会是……”,沈韶嘴角一抽搐,心说这夫妻俩是怎么回事?反过来说恩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父母透支了后代的桃花运吗?
女人尴尬地飘忽着眼神:“与其说是办公室恋情……不如说是在我上司身上单方面受挫。”
沈韶绕与兴趣地听对方扶着额头说着:
她一开始是试图在株树塔里制造偶遇,然而董事长从来都是坐专用电梯,平时压根见不着,偶尔在门口远远看到,凑近了就被乌泱泱的保镖团队挤到五米开外,差点崴了脚;
她在王城买的房子位于距离株树塔车程一个半小时的郊区,她大清早起床化了全妆,全副武装候在树醒风的专用电梯旁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由于穿的是绿色,被树醒风当作盆栽,对方瞟了一眼说这棵树看着快死了,丑死的,还说既然她喜欢这个位置就让在那站一天;
到塔尖汇报任务的时候,她本来计划制造肢体接触,但没想到树醒风极其厌恶别人离他靠得太近,不仅躲瘟一样瞬间跳开说她嘴里有味,凑太近自己都闻到了,甚至让人拿胶带在办公室地板上划了一条黄色的两米线,从此所有汇报的人都要进门前漱口并站在线外……女人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口腔问题,刷牙漱口都很勤快,不可能有味道;
她后来又尝试过在汇报的时候对着树醒风故意撩头发,树醒风终于被对方频繁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但他的处理方式是让人把她鬓角的头发剃了,说跟鲶鱼须似的,看着太碍事,弄来弄去影响自己思考;
她还尝试过佩戴和掉落小心机首饰,树醒风直接扣光了她的绩效,原因是着装不符合要求,容易在工作过程中留下不利证据,危害极大,还让HR把她作为反面典型批评;
甚至连在对方面前花式崇拜和吹捧也没用,树醒风最讨厌溜须拍马的人,说一家公司死掉就是从满嘴阿谀奉承的废物变多开始的,说她这种人就跟蛆似的在内部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