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小孩子在旁边蹦跳着大喊大叫:“傻驴儿娶媳妇啦,快来看呀,快看傻驴儿娶花媳妇喽!”
听到这些话,春华倒也不以为意。对这件事她早已心如止水,近乎麻木了。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她才懒得理会。
就在春华刚要迈步跨进曹家院门的时候,发现院门旁,站着一个十几岁的清秀别致的少年,正是那晚在西南坝子水库边,给他们递送衣服的曹秋石。
她早就知道,他是曹驴儿的堂弟。对这个少年,春华一直是心怀感激,颇有好感的。
她正想停下脚步,跟他打一声招呼。可那少年却是冷冷的向她扫了一眼,随即便扭头潇洒离去,对她竟是理也不理。
春华顿时呆立当场,面皮上颇觉尴尬。
由于他们距离并不远,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那少年眼神里,分明带有一丝的不屑和鄙夷。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少年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待自己,难道说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她努力地回忆着,发现自己和这少年并没有多少接触,自己不至于做出让他鄙视的事情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索性也就不去管它。
在曹家的院子里,在正房外右侧的一座香台前面,春华和曹驴儿举行了简单的结婚典礼仪式。
曹驴儿虽然人傻,但也知道今天是他娶媳妇的大喜日子,他应当高兴。所以他非常听话,也乐意配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在农村,男人女人是否结婚,并不在于领不领结婚证,村民们对此并不是特别看重。他们认为更为重要的是两人是否举办了结婚典礼,只要吃过了结婚喜酒,那两人就是夫妻、就是板板正正的两口子了。
结婚典礼按程序进行着,略有些结巴的胖大光头司仪,很有范儿的挥了一下手,止住了下面的喧嚣,高声说道:“尊……尊敬的各位来宾、父老乡亲们,大……大家上——午——好!”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他继续道:“今天阳光万里,鸟语花香,我们迎来了一对新人幸福地结……结合。首先,让我们把最美好的祝愿送给他们。”
“这家伙真是胡说,天阴沉沉的,哪里又阳光万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