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怎么了?
春华心中疑惑,在这短短不到一下午的时间里,她就经历了两起类似的事情。现在的这些人,都怎么了?
实际上,诚如邓公所说,改革开放打开了窗户,在新鲜空气进来的同时,苍蝇蚊子也难免飞进来。这些人明显受到了西方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侵蚀,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龌龊之事,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今天,春华也是受到了曹秋石的影响,勇敢地面对坏人。要搁以前的她,肯定会选择忍气吞声,而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做的。
想到这一节,春华双唇一抿,笑了。
这一插曲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的心中,在为自己的勇敢而骄傲和自豪。
列车到达平城,才下午四点来钟。时间还不算晚,春华便想着,趁此机会去监狱探望一下柱子。
自从曹驴儿死后,一家三口人病倒了两个。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望柱子,也还没有将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他。
坐在会见室里,春华仔细打量着柱子。见他气色不错,人也颇为壮实,不由倍感欣慰。看来,监狱里面的生活还不算太糟糕。
柱子此时也将一双眼看向春华,见她秀美俊俏,犹胜往昔,越发显得风姿绰约,出类拔萃。不由心下暗叹,自己身陷囹圄,无福消受。
待两人各自收起审视的目光,春华放下手中的点心等物品,首先开口:“柱子哥,你最近还好吧?”
“哼,还不是那样?蹲监嘛,不好也不赖,还行吧。”
柱子面无表情,歪斜身子坐着,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然后,他一双眼看向春华,冷不丁问道:“今天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又想起来看我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春华就知他是不满意自己长时间没来看他,只得赔笑解释:“本想着专门来看你的,只是今天买东西来的早,我看时间还够,所以就这个时候巴巴的赶了过来。”
“噢,买东西?你买什么东西,要这么费时间?”
柱子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他坐直身子,一双牛眼瞪着春华问。
春华便将去泰城买柴胡种子的事情对他如实相告。
柱子听后,强压着心中的怒意,紧绷着脸故意问:“柴胡你去年不早就种上了吗,咋还要再去买种子?怎么,难不成你又包下了别的坡地,种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