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确认曹秋石真的走了,周围再无其他人时,那家伙胆子这才大了起来,将一双老鼠眼色眯眯看向春华,急不可耐的三两步窜至她的近旁。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下面沟洼里装模作样忙活的刘癞子。
春华早已看见,却故作不睬,依旧在地里忙活。
刘癞子那一双色眯眯的鼠眼,滴溜溜在春华身上打量了一番,口中啧啧有声。
他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如往常一般,继续锲而不舍的挑逗道:“春华呀,你长得真漂亮啊!怎么就这么可哥的心,你哥我心里可是喜欢的紧呐。”
见春华依旧对自己不理不睬,他只得又腆着脸继续诱惑道:“你看啊,你哥我长相也不赖,虽不是一表人才,但也比你先前嫁的那个傻驴儿强多了不是?虽说我这头上有那么一点儿疤,不过这也没什么嘛,影响不了什么。何况……”
看到春华将手中活计略停,似有听他讲话的意思,刘癞子不由心下大喜。
他深知财帛动人心的道理,于是唾沫横飞,说得愈发卖力:“何况,哥我现在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我家里现存有千斤的粮食、米、面油什么的。
“实话跟你说,只要你跟哥我相好,这些早晚都是你的。你要钱要啥的,统统不成问题。以后啊,你就跟着哥我享福吧,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说完,他还自觉非常有男子汉气概的用手拍了拍自己凹陷半个的胸脯,以示保证。
此时春华依然没有做声,但却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那样子,似乎她内心在作挣扎的样子。
刘癞子见状欣喜若狂,顿觉好事有望。一时之间,他只觉心痒难耐,猴急得在那抓耳挠腮。
他兴奋得都快站不住了,赶紧表白:“春华啊,哥对你的心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我口干舌燥说了这么多,嘴皮子都快磨出泡了,你到底愿不愿意,给哥一个痛快话。
“咳咳,哥我就喜好你这口,你男人死了这么长时间,就别硬撑着了,我看你也熬不住。今儿个就答应了我吧,咱两人成其好事,乐呵乐呵,好不好,啊?”
见春华还是不理,刘癞子急得满头大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转圈儿。
待要上前动手硬来,却又怕唐突了佳人,以后这事儿就更不好办了。所以他强自按下心中的邪火,暂且忍耐。看来,这家伙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
正在这时,刘癞子忽然看见春华抬头,对着他一笑。他一下便懵住了:什么,她竟然对自己笑了?
他疾忙抬起一只满是臭汗的手,猛揉了几下自己眼睛,然后急速眨巴眨巴眼皮,仔仔细细看过去,没有错,的的确确,春华正在对着自己微笑。
看来,春华是被自己给说动了呀,正对着他笑。
我的个娘嘞,可不迷死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