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手电筒的亮光,众人这才发现,地下躺着的竟然是刘癞子。
这家伙早吓得魂不附体,抖抖索索的,好在神志尚清。他坚称自己没偷东西,众人见他还嘴硬,又是一顿拳脚伺候,直打得他双手抱着脑袋求饶。
这时春华走上前来,讥诮道:“哟,我道是谁呢,啧啧,这不是村东的刘癞子嘛。黑更半夜的,既然你说不是偷东西,那你没事跑我们家来干什么?”
刘癞子眼中怨毒的目光一闪而逝。到了这时候,他哪还不知道,自己是着了春华这娘们儿的道了,心中是既恨且悔。
“我,我……”
他嘴里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就是你春华约我来的吧?何况他即便说了,大概也只有鬼才会相信。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有什么办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两害相较取其轻,他最终只有承认自己是盗贼,想来偷东西了。
被逼无奈之下,刘癞子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半天憋出一句话,只得说自己本来是准备偷东西来着,只是未曾偷着。
其实仔细想想,他说这话倒也不错。
“怎么没偷着?这都偷了一袋子面了,你特么还不老实,找打呀!”
麻杆儿一脸坏笑,当即走到院子里,提了一个布袋子出来,一甩手扔到他的脸上。
“咳,咳咳!”
那面袋里嘭出的白色的粉尘,弄得刘癞子一头一脸白瘆瘆的,愈发使他看起来不像好人。直呛得他张开大嘴,一阵拉风箱似的猛咳。
麻杆儿这家伙,协警当真是没有白当,那脑袋瓜儿鬼机灵,假话张口就来,简直不要太给力了。
曹秋石暗暗对他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也是,对付刘癞子这样的人渣败类,也不用讲究什么武德,就得用这样的非常手段。
刘癞子被当场打脸,自己又无法解释得清,于是,身上便又多挨了众人几脚。
曹秋石和麻杆儿更不用说,将那不要钱的拳脚雨点似的往他身上招呼,“噼里啪嚓”又是一顿好打。两人一边打,嘴里一边说:“特么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吓人偷东西,那就不可以原谅了。打,打他丫的!”
只打得那刘癞子哭爹叫娘,在地上翻滚求饶:“两位大爷别打了,我知错了,我改,下回再也不敢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