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实心里清楚,无论如何,体委也是县里的机关事业单位,不是黑社会。谅他们也不敢乱来,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只是作势吓唬自己而已。但他们这样做,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有话好好说,什么都好商量,但采取这样的方式强迫他道歉,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麻脸被曹秋实的气势所震慑,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没有想到曹秋实会如此强硬。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这边一施压,曹秋实就会乖乖认错。但现在看来,他们显然低估了曹秋实的勇气和决心。
曹秋实目光炯炯的扫了屋子里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眼,然后紧盯住翟麻子,正气凛然地大声质问:“你说我造谣,我造什么谣了?翟主任,我就问你,十一月一日至四日这几天,你在这个办公室里干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我忘不忘的?我在这个办公室里工作,还能干什么?小伙子,说别的没用,也甭在那狡辩,赶快道歉,别转移话题!”
麻脸一脸蛮横地抢白,根本没闹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说的是,当时在这个屋子里有没有人打扑克,织毛衣,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吧,难道还要我再说出来吗?”
他这话一出口,满屋子里的人,包括杜主任皆是一愣。自家的事情当然他们自己知道,看来今天的事情有些难办了,没想到这小子是个刺儿头。
“你……你这是造谣诽谤,哪有这回事?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我们整天正事还忙不过来,哪还有闲工夫打扑克、织毛衣?至于说喝茶,你渴了不喝茶还是咋的?年轻人,说话要讲证据,不要胡说八道的好不好?说我们打扑克、织毛衣,你亲眼看见了还是咋的?”
被曹秋实说到痛脚,翟主任有些气急败坏,一张麻脸上不停变换着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黄的。她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家伙还敢如此进行反击。尽管心里发虚,但她一张嘴还是在说着硬话。
曹秋实扫了一眼明显有些发呆的众人,然后冷冷一笑,轻蔑地看着她:“哼,你说对了,还真就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胡说,你……你这是污蔑!”
麻脸的语气里有些慌张,明显色厉内荏。
“你说我污蔑,那咱们可以作调查啊。那一段时间,我们局有好几个同志在体育场这儿练摩托车呢,这些情况我们都亲眼所见。如若不行的话,咱们大可以去找领导评理,就算是去县委、县政府也成,你敢不敢一块去对质啊?”
“你这都是无中生有,是在造谣,谁……谁有那闲工夫和你去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