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孙梓岂能让他“再说”下去,直接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了他的话:“呵呵,余局长啊,这你可又说错了。业务嘛,局里哪个人都懂一些,时间一长,自然就都熟了。可能写会画,能歌善舞这样的人才,咱们局还真稀缺得紧呢。”
他以挑衅的目光看着老余,面有得色:“正是看中了曹秋实同志有这方面的特长,我们才打算调他去老干部科,以充分发挥他的才干和聪明才智的。”
余副局长的鼻子快被他的这一番歪理给气歪了,一张黑脸此时黑得更狠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把自己的无耻说得这么义正词严,冠冕堂皇。
此时,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但他仍在苍白无力的试图为曹秋实争取:“这样做不是浪费人才嘛,那老干部科怎么能……”
看到余黑子在自己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张孙梓兴奋得整张脸都红了,脸上的疙瘩尖儿都像打了鸡血似的。
他决心乘胜追击,将自己的厚颜无耻发挥到极致:“余局长,老干部科怎么了?你可不要小看它哟。老干部可是我们的宝贵财富,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发挥他们的余热,为祖国现代化建设做贡献,同样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
“原先咱们局这项工作做得很不够,主要是我们在用人方面没有选对人。这项工作亟待加强,所以这次我们就特意选调精兵强将。我相信以曹秋实同志的能力,他过去以后,一定能打开我局老干部工作的新局面。”
张孙梓将这一番话慷慨激昂地说完,还自觉很有气势地挥了一下手。
看到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余副局长直想作呕。
他不想与其浪费口舌,直接看向张银贵,神情严肃地郑重说道:“张局长,这是牵涉到我们局用人导向的大问题,必须认真慎重考虑。我认为,人事任命必须以工作大局为重,不能掺杂任何的私心杂念,更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咱们不能寒了那些老老实实干工作的同志们的心哪!”
王翠箫只是记录人,这里当然没有她说话的份儿。见此状况,她虽是内心焦躁,但也只能强自忍着,不能表现在脸上。她这次可是要提拔个体科长的,自己这事儿可不能让这个讨厌的余黑子给搅黄了。
于是,她将期盼的目光看向张银贵,希望他能发话,压制一下这个顽固不化的余黑子。
张银贵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并没有特意去管她。
他云淡风轻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举重若轻般笑道:“呵呵,我看余副局长说的嘛,倒也不错。选拔干部是件大事,必须慎之又慎,大家理应充分讨论,畅所欲言,这是件好事。这也说明,我们局在用人方面是充分发扬民主的嘛,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