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母亲给他缝补磨破的上衣,曹秋实便走来后院看望一下曹大娘。
走进院子,见屋内一片黑漆漆的,没有亮灯。
他喊了几声大娘,没人应声,只得用手推门。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进去又喊,还是没人应,只隐约听得东间内传出微弱的像是咳嗽的声音。
他摸索着拉开电灯,走了进去。只见曹婆子躺在床上,头无力的垂在床边。她面色潮红,双目紧闭,鼻涕老长,还大张着嘴巴,好像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大娘,您这是怎么了?”
曹秋实大惊,赶紧走上前去,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热得烫人。曹婆子昏昏沉沉的也不答话,看样子病得不轻。
他赶紧跑回自己家,喊父母前来照看着,自己则赶往村委给春华要电话,让她赶紧用车来接婆婆去医院。
不到二十分钟,外面传来汽车的声响,神色焦急的春华和司机一同进来。大家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七手八脚将曹婆子架上车。
曹秋实和爹娘招呼一声,也跟着上了车,陪同她们赶往医院。
原来曹大娘先前只是感冒,但她没有在意,一拖就捱成了肺炎。如果不是曹秋实及时发现,还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
在医院治疗一周,曹婆子病愈出院。老人家对陪着春华前来接自己的秋实千恩万谢,说是他救了自己一条老命。
春华将她接到城里家中,安排她和自己母亲住在一起。按春华的意思,不想再让她回村里去,就在城里住下算了,这样也方便自己照顾。
可谁承想婆婆只住了几天,便死活不愿住在城里了,说是自己不习惯。在城里平日连个串门的人都没有,人也都不认得,没人说话,她憋闷得慌。还是村子里好,邻里百舍,家长里短,自己习惯了。
春华拗不过,只得用车将她又送回丁家村。
春节过后,上班还没有几天,曹秋实就接到了苏娜的电话。
他才刚拿起听筒,苏娜那边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问:“我说曹秋实,你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犯了什么错误还是咋的,怎么被发配到老干部科了?嗨嗨,你们那里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浪费人才嘛!”
曹秋实知道,刚才她大概还拨打个体科电话,被告知自己已经调到老干部科了。在电话里他也不好说什么,因此便应付了一句:“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局里正常的轮岗而已。”
“骗鬼呢你,我才不信!”苏娜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话风一转,又道:“好了,不跟你啰嗦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咱们明天见面再说。”
曹秋实不禁奇怪:“什么,什么,明天见面?苏娜,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我都给你搞糊涂了。”
“呵呵,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我明天呀打算去一趟你们平城,咱们岂不是就见面了?”
苏娜笑着向他解释。
“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