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免了副总经理职务,柱子在店里再也不能像原来那般耀武扬威了。既然已经和春华撕破了脸,两人已彻底闹掰,那他也没有必要再装了。
于是,他把杨飞花和兄弟们都喊来自己的住处,通报了自己和春华闹离婚的情况。如此一来,他的那些兄弟们自然也不可能再跟着春华干了,一帮人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自然纷纷表示愿与大哥同进退。
杨飞花与柱子有染,自觉春华也不会放过自己,以后在店里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索性便跟定了柱子,把他作为自己的靠山。
他们围坐在一起,纷纷献计献策,决心要跟春华这个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奸诈女人斗到底。春华提出离婚,必须财产平分,最不济也得要她最好的两个店。不行就去捣乱,闹他个人仰马翻,让她日子不好过,饭店也开不下去。
几个人商议停当,自觉办法可行。看看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六人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总店。柱子谁也不理,一径带着他们来到一间最大的包间。也不管有没有人预定,他便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下,然后招呼服务员:“去,拣好吃好喝的,统统给老子端上来!”
服务员下去后,他们等了许久,却再不见人上来。不仅见不着人,就是凉菜也不见上一个。柱子等得心中焦躁,便指派杨飞花下去催一催。
杨飞花走到拐角处,才要下楼呢,抬头猛然看见春华正站在经理室的门口,目光如刀般凌厉地看着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赶紧一阵风似的折返了回来。
柱子讶异,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但他也懒得去问,便朝老鼠牙一努嘴:“喏,你再出去看看。”
杨飞花脸色苍白,喘息稍定,这才对柱子说,春华在经理室那儿站着呢。
“噢,她愿意站就站呗!”柱子听后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过了一会儿,见老鼠牙还没回来,柱子等得不耐烦,便起身走了出去。到了二楼拐角处,就见春华堵在楼梯口,老鼠牙正站在那里,向她比划解释着什么。
看见柱子过来,老鼠牙连忙转身向他报告:“大哥,总经理说……”
柱子对着他一瞪眼,训斥道:“笨蛋,现在还哪来的总经理?”
“噢,大哥,我明白了。”老鼠牙点点头,自以为领会了大哥的意图,便转身又对着春华说:“大嫂,我大哥他……”
话还没说完,他屁股上早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被踢得一个踉跄,身后传出柱子的怒骂声:“还特么说你明白了,我看你明白个狗屁,快给我起开!”
老鼠牙只得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让开。
柱子气势汹汹上前,对着春华质问:“是你拦住不让给我们上菜的?”
“你说呢?”春华眯起眼睛反问。
柱子语带不善:“这么说你是不让吃对吧?”
“没人说不让吃。让吃,可你得先交钱。”春华轻轻摇头,平静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