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实正在走神,只听得金乡姬又道:“我姐也真是的,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找到姐夫这样的男人,是她的福气,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不好好收收心过日子。唉,整日不着家,也不知在外面野什么。”
“唉,人各有志,是勉强不来的。”曹秋实收敛心神,慨叹一声,悠悠然说道。
金乡姬再度靠近他,神色郑重地说:“姐夫,依我看,真这样,你们还不如早离的好,这样你反倒轻松些。这话本不该我说,他们一家子的人,包括恩花姐在内,都把钱看得比人重。并且,他们都是些不知感恩的人,好像觉得别人都欠他们家似的,与我们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嗯,为何这样说呢?”对她如此评价王恩花一家,曹秋实心中感到诧异,他看了她一眼,略微有些不解。
于是,金乡姬就把那天吃饭时王富仁、王恩苗和王恩花当时说的话,对着曹秋实讲了一遍。
最后,金乡姬愤愤不平地替他抱屈道:“我想尽管姐夫和姐两人婚姻不和,可你还是诚心诚意,不作计较去帮他们家做事。而他们将你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如此不知好歹,还把你视作是灾星。你说这家人可不都是些不知感恩的人么?”
“呵呵,也没什么,我做事只凭自己的本心罢了。至于说我什么,由他们去说好了,我不计较这些,也不在乎。”
听到金乡姬的讲述,曹秋实颇感不可思议。这都什么年代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这一家人视为给他们带去厄运的灾星。这家人真是够奇葩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心里也就释然了。他们家怎么看自己由他们去好了,以后自己和王恩花离了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认得他们是谁?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你不计较,可我计较!”金乡姬脱口而出,可话说出口,方觉不妥,赶忙补救道,“我是说姐夫你这人就是心地太善良,对人太好了,什么都不在乎,他们这样欺负你,我都看不下去了。”
金乡姬两眼注视着他,语气诚恳,显见这些话是发自她内心。
“这也没什么,弟妹你不用这样。好在过不了多久我和她就离婚了,和她们家也就再无瓜葛了。所以,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不过,无论如何,我也要谢谢弟妹你才是。”
有人为自己鸣不平,这种感觉还是很让人舒服的,曹秋实心里很是受用。
“姐夫未来可期,着实令人羡慕呢。”金乡姬低下头,幽幽地说道。
曹秋实觉察她神色有异,不由问道:“弟妹有什么烦心事么?”
“唉,姐夫,不瞒你说,在他们家,我也是被欺负的一个。在这方面,我感觉和你都有些同病相怜呢。如果不是当时王恩苗采取了龌龊手段,我也不会嫁他。他强暴了我,迫于家里的压力,不得已我才嫁给了他,我们俩毫无感情基础可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姐夫你想必也是清楚的了。”
金乡姬说出自己噩梦般的经历,然后眼圈儿泛红地看着他,心中想的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就是你呀,可惜无缘,白白错过了。
曹秋实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没想到她和王恩苗两人竟是这样结合在一起的,更没想到王恩苗的品性如此低劣。
他对她的遭遇十分同情,轻声劝道:“弟妹,婚姻自由,这件事你没必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