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圣不服气,他好歹喝酒喝了几十年了,还鲜少遇到能喝得过他的。
又听说袁空青不常饮酒,他就不信她喝这么多酒还毫无反应。
但薛圣还是道:“袁家主若是喝醉了,就不要勉强,点到为止即可。”
袁空青道:“我不勉强,我不行我会说的。”
薛圣道:“既然如此,你我就喝点。”
说是喝点喝点,到最后,薛圣直接给喝趴下了。
袁空青还稳坐着,眼神里也没半分醉意。仿佛她喝的真是水而不是酒。
对此薛圣也怀疑过,还去检查了袁空青碗里的酒。
确实与他的一样。
袁空青道:“薛大夫不要勉强,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薛圣叽里咕噜说了一番,谁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
只不过想想就知道,他定然是不服输,还想再来一遭。
最后薛圣被霍逍给扛回去躺下了,这事儿才算了。
膳厅里也散了,各自回各自院里去。
这厢,姬无瑕人虽没醉得厉害,但一出膳厅吹了风,脚步就开始虚浮凌乱起来。
行渊牵着她一路前行。
月色映着花影投了满径,虽不见花团颜色,风里却有股清爽怡人的花香。
姬无瑕一边走着一边回味桌上的光景,连连惊叹,赞道:“袁前辈真真是太厉害了。”
行渊道:“她现在倒成了你崇拜的对象了。”
姬无瑕道:“各行各业都有高人,高人当然值得崇拜。前辈中我崇拜袁前辈,同辈中我崇拜杳儿,同行中我还最崇拜江湖排第一的杀手:悦。
“我武功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业务业务也不是江湖第一,但我比较幸运,因为我身边的都是高人。”
行渊道:“你的易容术不是江湖第一吗?”
姬无瑕想了想,哈哈笑道:“行渊,你真觉得我易容术是江湖第一吗?”
行渊道:“无人能及。”
姬无瑕眼里闪亮,他又道:“行走江湖,老少皆友,身边各行各业高手云集,不是江湖第一吗?”
姬无瑕倒着走,仰头望着他,满是笑意道:“行渊,我发现你好会夸人啊。”
行渊缓步朝她走,亦看着她道:“你在我眼里,不是第一吗?”
姬无瑕脚下一软,险些一个趔趞摔一跤,行渊及时一手扶住她手臂,将她拉了回来。
她一下就靠进他怀里,一定是因为酒劲儿的缘故,脸颊烫烫的,她道:“以往你可从来不会说这些的。”
“以往”,行渊道,“以往还没要与你成婚,这些话说得吗?”
姬无瑕吃吃直笑,道:“以往你都是不苟言笑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像是能说出这些话的人。不信让旁人听听,肯定都觉得不可思议。”
行渊道:“旁人是没有机会听。”
姬无瑕壮着酒胆,忽然道:“行渊,我觉得我可能是又中了袁前辈的归真了,现在想摸你怎么办?”
行渊道:“中了归真怕是没心思考虑是不是中了归真。”
姬无瑕被拆穿,叹了一声,道:“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行渊道:“不过可以想。”
姬无瑕问:“那我得问清楚,可以想是一回事,可以摸又是一回事,那我可不可以摸?”
行渊低头看她,道:“你想在这路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