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霎时明了,道:“这是在为打赢我做准备了吗?”
她还发现,狗男人使尽花招将她送到那风尖浪潮上去,试图趁她防不胜防之时将她的精元气采补回来。
可陆杳自制力强,又知他心思,哪会让他得逞。
于是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都使出浑身解数往对方身上强取豪夺。
事实证明,狗男人嘴上说着不吃她画的饼,可行动上快得很,他开始修炼他师父留给他的武功秘笈,并让随从去江湖上搜罗更多的秘笈来。
他和陆杳隔三差五就要打上一回。
为了避免损坏屋子里的东西,两人就到院里打,房上打。
也不像姬无瑕和苏槐在屋顶上干架时那般不计后果,屋顶的瓦片也纹丝不动没有飞来飞去,甚至于陆杳轻功起落间,都没将屋顶上的瓦片踩碎过一片。
只不过后来,她跟苏槐越打越凶,颇有当年两人师父比武那般势头。
陆杳如凌霄并不好斗,只是不让苏槐有机会赢她;而苏槐则如夜藏是非要赢她一回不可。
最后,陆杳一时没收得住势,瓦片是没踩碎,但她却一剑带着内力,剑气横扫把屋顶给削掉了……ωWW.
那屋顶从横梁上切落下来时阵仗大得很,灰尘铺天盖地席卷,还惊动了京中其他的官宦家。
大家还以为相府塌了,连忙派人去打听。
打探来的结果,好像仅仅只是相府主院的屋顶塌了,关键是相爷也没被活埋在地面,人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大家伙又觉得甚是遗憾可惜。
当天晚上,苏槐不肯转去别的院子里暂住,又不准陆杳走,说自己削的屋顶得自己受着。
陆杳想着,横竖也是她弄出来的手笔,她在这主院也住习惯了,于是便也没去别处。
到睡觉的时候,两人照样回房睡,一齐躺在床上,抬眼便可见开放式的屋顶,屋顶外穹星点点。
陆杳一脸面瘫,拉下眼皮睡觉。
苏槐道:“睡什么睡,睁开眼好好看看这被你掀没的屋顶。”
陆杳道:“我不睡,难不成跟你这个手下败将数星星么?”
苏槐道:“等我赢你那日,我要把你绑床上,好好跟你造孩儿。我要你给我生一打儿子,再生一打女儿。”
陆杳想,真是什么鬼畜变态说什么鬼畜话。
陆杳道:“就你练那些武功秘笈,恐怕没等你赢我,就先走火入魔了。”
苏槐道:“我还没走火入魔,我师父也没走火入魔,倒是你们师徒双双走火入魔了,这也是练武功秘笈练的吗?”
陆杳懒得理他,以免一会儿忍不住又揍他一顿。
她只道:“你要知道,真要是走火入魔,天下间再也没有灵犀角了可医治了。”
好在是这几日天气晴朗,夜里无雨,两人才能这般敞亮过夜。
月光从天泻下来,像是铺了满屋子的银霜,伴人清梦。
过两日,府里人把屋顶修缮好,而消息已经在朝中官员们之间传遍了,据说是相府里进了一个顶顶厉害的刺客,差点就取到相爷的项上人头了。
只可惜,竟让相爷又躲过了一劫。
这厢,蓬莱与大焲这仗没能打得起来,眠眠也还没能如愿请如意哥哥去她家做客,陆姨姨和如意就都不见了,早前姬无瑕要渡海去找寻他们时,眠眠也要跟着一同去。
只是姬无瑕对她说道:“你跟我一起去什么呢,路上睡不好吃不好的,天不亮就得赶路,吃的都是些咸菜馒头,哪有家里舒服。”
眠眠道:“可我也能天不亮就起来啊,我也喜欢吃咸菜馒头啊。”
姬无瑕睨她道:“你能起吗,平日里不是叫都叫不起你吗?”
眠眠道:“平日是平日,有重要的事的时候怎么会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