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龄最小,理所当然地执起来酒壶,干净利索地倒了三杯。
自己端了一杯。
冯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杯子捧在了手里。
墩子咧着嘴,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喝!”
你爱喝不喝!
我才懒得理你呢!
我拿起杯子跟冯哥咣当一碰,张嘴就干完了。
再趁着酒入喉咙的一刹那,用筷子挑一块筋头巴脑的驴肉送下去,得劲儿。
冯哥一手端着酒,一手把另一杯送到墩子手里,等他接住就一碰杯沿口,也喝了。
就这样,我们仨开始了酒局。
头几杯,墩子还扭扭捏捏,想喝又端着架子,冷着一张脸。
不过三巡,就自己拎着壶执起来了。
酒可是好东西。
既解了乏,还缓和了争执,加深了感情。
“南-平-老-弟,俺-跟-你-喝-个-酒,道-个-歉.......”墩子哥有点上头了,大着舌头跟我说。
看他那端杯的架势,酒量应该可以啊,这咋会儿?
难道是装的?
我还在疑惑,就听冯哥说:“墩子你多吃口菜,一口没吃呢,空心头谁也受不了啊!”
“没-事-儿.......”
“嘿!”我重重地把杯子放下,冲他说:“你这装样子给谁看呢?男子汉大丈夫,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不就是怼了你两句吗?至于吗?”
“我.......”冯墩子一时语结,竟有点冷场。
“哎!”冯哥趁势夺下来他的酒杯,给他还夹了一筷子驴肉,看他吃下了才说:“墩子兄弟从小就很优秀,在我们村里一直是堂兄弟里的领头羊,干啥都是以他为主,基本上就没有人反驳过他.......”
“切!”我说呢,怪不得冯哥那么听他的话,这是发号施令惯了啊!
又一想,不应该啊?
“冯哥,他不当兵了吗?这部队里也没有人收拾他?”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他在部队干得还挺好,也是顺利的不行,早就提了干,现在据说都当连长了!”
“呦呵,还是一个官儿呢?”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墩子哥吃菜的速度一顿,停了好一会儿,又苦笑着继续吃起来。
接下来,尴尬逐渐随着我们的酒意消除,我跟冯哥也闹清楚了墩子的现状。
确实,目前来看,他就是一个奋斗的时代宠儿,不仅仅是在冯堌堆村,在部队亦然。
由于他当兵后各项素质都好,文化程度也可以,深得领导的厚爱。
人党,先进,选拔,提干,升职。
真的已经当到了连长,而且还是侦察连的连长。
怪不得我今天早上一接触,就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肃杀和铁血。
可是,即便如此,要说在部队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