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帮大井叔一把,可想到他的官迷情结,该说的话易南平还得提前说出来。
“叔啊,凭你跟我老爹的关系,能帮忙的小侄儿一定不会含糊,可我就想问问,假如你真的当了村长,跟杨建国有啥区别?”
易南平的话刚问出口,大井叔就一下子愣了。
“南平,你说的区别是指哪方面?”
“当然指的是,对咱们杨易寨的普通村民来说!”
“那还能有啥区别?谁当谁管事呗!”大井叔被易南平问的一头雾水,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个头绪,又不好一直冷场,就这么匆匆的回复了易南平一句。
“呵呵,说句实在话,大井叔啊,你要是还抱着这样的心理,这个村长不干也罢!”响鼓不用重锤,可他这张破鼓,要想敲响,易南平还非得用重锤不可。
“啊,啥意思?南平,你不支持俺了?”大井叔听了这话,差点跟易南平恼了。
易南平冲他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听自己讲:“叔啊!我觉得您的觉悟从根子上就得变一下!现在你也看到了,国家改革在即,发展经济的号角已经吹响,一个伟大的时代就要来临。说实在的,以前的村干部,确实还算得上是管理者,因为他们毕竟要统计工分、分配财物、安排生产,可以后呢?你好好想一想,田地都分下去了,各家各户干自己的活,收自己的粮,你这个村长还能干啥?”
易南平的话一出口,大井叔又愣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易南平也不打扰他,先去帮他倒了杯茶水,又拿来了两包烟,才继续给他上课。
这时候,老爹和鹏叔,也忙完了,走了进来,他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算作两个旁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