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又重新把闺房打量一遍,摇了摇头。
“没看出来哪不对?这里不会有鬼气吧?”
叶川想起以前和周寒查案的经历,周寒经常提到阴气、鬼气之类。
“没有,这屋里除了让人感觉有些阴冷,很干净,连多余的阴气都没有。”
“看不出来。”
周寒走到镜台前,摸着镜台上空空的支架,问叶川,“你说女孩子的梳妆台上,怎么会少的了镜子?”
“也许是收起来了吧。”叶川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个长得漂亮的闺阁少女,必定极在意自己的妆容,应该是会常常照镜的,随时整理妆容。难道这位穆小姐每一次都要把镜子从镜台里取出来,再摆好,不嫌麻烦吗?”
“你很懂女人。周寒,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投错胎了?”叶川调侃道。
周寒瞪了一眼叶川,又把视线落在镜台上。她挑开镜台第一层的铜挂扣,准备打开看看,因为镜台的最上面一层,一般是一个翻盖的镜箱,盖子是个可折起来的镜架,镜箱中就是铜镜。
这时,周寒听到一声大喝,“你们想干什么,偷东西吗?”
周寒收回手,看到刚才晕倒在闺房门口的绿菊,醒过来了,站在屏风旁怒视周寒。
偷东西这罪名,他们可担不起。这里可是厉王的长史穆大人家,何况周寒在穆小姐闺房中什么也没发现。
叶川上前拉起周寒就往外走,边走边对绿菊说:“我是你们老爷请来的客人,刚才和穆荣公子一起来的。”
“再进我们小姐的闺房,我就把你当作偷东西的贼,抓起来送官。”绿菊凶狠地说。
两人到了一楼,一楼正热闹。
穆映秋拿起手边所有她可以拿起来的东西砸向穆荣。
离鹤却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悠哉地看着这对兄妹大闹。
“映秋,你过分了。这处绣楼已经成凶宅了,我是为你好,才让你离开的。”穆荣趁着穆映秋找东西砸的空当,为自己辩解。
“我从小到大,在这楼里住了十几年了,何曾有过一点事儿,要你来多管闲事。我当初就告诫过爹和你,我的房间需要清静,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穆映秋怒道。
“行了,你别砸了,你搬不搬,我们请爹来作主。”穆荣侧躲过一个飞过来的花瓶,而穆荣身后就是离鹤。
离鹤也不闪避,手指轻轻向前一点,那个花瓶在半空中拐了弯,落在相距不远的地上,摔得粉碎。而离鹤的身前干干净净,连个碎渣也没溅到。
兄妹俩正闹得欢,谁也不关心离鹤的奇技。
穆映秋大叫道:“爹来了也没用,他也休想做得了我的主。”
“映秋,你太放肆了,竟敢连爹的话也不听,你还是我们穆家的女儿吗?”
“不是便不是。告诉你穆荣,我这就回房去。若你和爹还来扰我,我便从这二楼跳下去,到时你和爹就准备给我收尸吧,然后把我和亲娘埋在一起。”
“你……”穆荣气得脸都绿了。
穆映秋也不管穆荣怎么生气,转身快步上楼去了。
穆荣听着楼上没了动静,来到离鹤身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问:“离鹤法师,你看我妹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