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星又拍惊堂木,让众人安静,说,“鬼神之说太过虚幻,不可做为证供。”
杜明慎觉得是时候自己该出场了,从一旁转出来,向堂上谢文星施了一礼。谢文星看到杜明慎,忙起身还礼。杜明慎不仅是太师家三公子,而且身上有功名,还曾是朝中官员,他不敢托大。
杜明慎站在堂下,说道:“谢大人,陶玉虎告诉过在下,他曾刺伤了害他的人,伤在左臂,虽然已经过去些许时日,但伤疤不会消,大人可验伤。”
谢文星瞥了一眼满脸铁青的秦择,向一旁差人吩咐了声,差人上前将秦择的左臂衣服挽起,果然在左臂的手腕上言,有一道直直向下的伤痕,有一指长。这些差人虽然不会验伤,但经常办案,受伤是经常的事,一眼就能瞧出是利器所伤。
秦择忙辩解说:“大人,这是我捉拿歹人时,被歹人所伤。”
杜明慎问:“秦捕头说捉拿歹人所伤,可有物证和证人,是被什么凶器所伤?”
秦择说:“是被一把匕首所伤,我没证人,但杜公子又凭什么说我是被陶玉虎所伤。他还是个孩童,我堂堂捕头,他又怎么伤得了我。”
杜明慎道:“他一个孩童,若秦捕头一心防备自然伤不了你。但正因为他是孩童,你才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秦捕头若无证供,我这倒有个物证,当时秦捕头将陶玉虎活活扔进了井中,还有一物便是那把伤你的匕首。”
秦择难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视的笑,“那就请杜公子拿出来吧,让我们看看,是把怎样珍贵的匕首?”
杜明慎眼中寒芒闪过。“珍贵?”陶玉虎家并不富裕,能有什么珍贵的匕首。秦择如此说,分明是在暗指他栽赃陷害。
“我若现在拿出,恐怕秦捕头会说是我提前准备下的,栽赃你。我们去井中取出来如何。”杜明慎很从容地摇着折扇。
“去井中取一把匕首。”门外的人们又喧哗起来,“那口水井很深啊!”
“井底那么阴暗,怎么找一把匕首,谁又有那么好的水性潜入那么深?”
听到公堂外人们的喧哗,秦择得意起来。
“杜公子,匕首都是铜铁制的,肯定会沉底,而且它又不如刀剑那么长大,怎么打捞啊?”谢文星为难地说。
“大人不必为难。”“唰”地一声合上折扇,杜明慎向上抱拳,道:“大人只需带人去井边,在下自有办法让凶器现身。”杜明慎说完看向秦择,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秦择不相信杜明慎能在深井底捞起什么匕首,觉得杜明慎就是在故意激他。他向谢文星道:“大人,为证我清白,请大人准许杜公子去取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