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瞬间回神,把石片往怀中一塞,冲了出去。
周寒来到那一排焦尸前,把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一张张全掀开了。
宁远恒看着如同发疯的周寒,不由得心惊。
“难道鬼附身了,以前鬼附身都是她去治,如果是她被附身了,谁救得了她?”
稍远处的县衙差役和叶川等人都震惊地看着周寒。
尤其县衙的人,看着周寒将所有白布掀开,脸色大变。这家伙好猛,他不害怕吗?要不是因为现在是白天,而且尸体上都盖着白布,他们也不敢在这守着。这些焦尸都太吓人了。
所有的焦尸都看了一遍,周寒才呆愣愣地说了一声,“没有。”
周寒的这个举动连宁远恒都感觉惊悚。
周寒舒了一口气,紧接又叹了一口气,把盖尸布又一个个重新盖好。
周寒做这些时没有一丝的不适和害怕,就像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宁远恒走上前来,问:“阿寒,你是发现什么了?”
周寒从怀里取出那枚石片说:“这是我一个故人的。”
宁远恒取过石片打量起来。
这块石片很普通,也只是路边常见的石块,只不过生得薄一些,手掌心大的一块,形状不圆不方。一面画有几道弯弯曲曲的痕迹,像一只只扭曲蚯蚓。翻过来另一面刻着歪歪扭扭的“阿”字。
“这是?”宁远恒看不明白这东西有何奇异之处。
周寒道:“这是我送给我儿时玩伴的。”便说起此物的来历。
原来周寒小时候是善堂中的孩子王,最喜欢组织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玩将军上阵杀敌的游戏。
周寒自己当大将军,要往下传军令,当然需要有令牌。她就捡了一块石片,做了一面军令,一面刻着一条龙,一面刻着一个“阿”字。
那时善堂的人们都叫她阿寒,她以为自己就是姓阿。三汪是她的传令官,所以这个“令牌”便一直由三汪保管。
后来孙步铭叛军打来,三汪的师傅带着他逃难,比周寒先离开善堂。
临走时,三汪对周寒说,他会带着这面令牌,等有一天就用这个二人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