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险些笑出来,“我和杜明慎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我是说,为什么一见面弄得跟仇敌一样,我就从没见你们两人互相给过好脸色。”周寒撇了撇嘴。
“他难道没和你说过?”
“说过。杜公子说你们在朝中政见不和。”
宁远恒抬起头,想了想说:“也对,但也不全对。”
周寒将脸向宁远恒处探了探,一副好打听的样子,看着宁远恒问:“还有什么?”
宁远恒用筷子尾端敲了一下周寒的额头说,“你这小家伙,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周寒“哎哟”一声,缩回脑袋,用手指揉着被敲疼的地方,生气地说:“不说就不说吧,干嘛打人。”
周寒气哼哼着拿起筷子。她打不过宁远恒,她要和宁远恒抢食,让他没得吃。
周寒见宁远恒最喜欢一盘蟹黄肉羹,她就拼命地吃那盘肉羹,看得宁远恒大叫,“你给我留点。”
周寒不管,反正就是宁远恒喜欢吃哪盘菜,她就抢哪盘,宁远恒直冲她瞪眼。
最后菜吃得差不多了,周寒也撑得吃不下了。
这时老周头从后厨出来,又端出一盘点心,正是黄金酥。
老周头看到周寒有点难受的样子,问:“阿寒,这是怎么了?”
宁远恒憋着笑说,“周伯的菜太好吃了,周寒一下子没控制住。”
老周头哦了一声,责怪道:“你这孩子,平时也没少吃,怎么的还这么没出息,让宁大人看笑话。”
宁远恒摆手,“没事,我倒觉得阿寒性子直率,可爱。”
老周头说:“大人尝尝这黄金酥,我后边还煮了一锅汤,就不奉陪了。”
“周伯客气,你尽管去忙。”
老周头一走,周寒狠狠瞪了宁远恒一眼。
宁远恒将那盘黄金酥在周寒眼前转一圈,不怀好意地问:“可还要抢,我是听谁说过,周伯做的黄金酥香甜酥脆,非常好吃。”
周寒撑得难受,也气得难受,“你是不是故意的,引我吃那么多,知道后边还有黄金酥,让我抢不了,来气我。”
宁远恒表露出无辜神情,“这可冤枉我了,你刚才去送杜明慎时,周伯说要给我做黄金酥尝尝。你回来就和饿死鬼投胎一样和我抢食,我只好让你了,这可不是我让你吃那么多的。”
虽然很想吃黄金酥,但周寒实在太撑了,只能所满腔怨忿化为眼神,狠狠地瞪着宁远恒,看他一块一块吃着黄金酥,还故意做出很享受的样子。
宁远恒看着周寒那一副我要吃了你,却吃不下去难受的样子,不禁心里好笑。
吃下了几块黄金酥,宁远恒便把盘子往周寒面前一推,道:“看你那副要吃人的样子,给你留着了。”
周寒抢过盘子,脸上终于笑了出来,抱起盘子起身便走,好像害怕一会儿宁远恒再抢回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