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黑须大汉不明白。
周寒解释说:“她才是此屋中作祟的女鬼,你梦中所做之事,其实是她在吸取你精阳。也正如此,让你阳气虚弱,能看见鬼。你到我屋中抓鬼,我便有此怀疑,所以过来瞧瞧。幸而我来了,否则天亮时,你也得被抬出去了。”
想到梦中发生的事,黑须大汉举剑直指着红衣女子,“你是何人?为什么害我?”
红衣女子看也不看大汉的剑,只是匍匐在周寒脚下,瑟瑟发抖。
周寒纠正道:“兄台,她不是人,是鬼。”周寒说完这话,大汉的长剑不由得抖了一下,不过也只一下而已。
周寒很欣赏此人胆量,调侃道:“兄台倒是圆了一个梦,果然和女鬼一夜风流。”
黑须大汉脸上又是一红,道了句,“惭愧。”
“兄台可以把剑收了,你的剑不能伤鬼,他们也不怕。现在她也跑不了,你大可放心。”周寒毫不留情地说。
黑须大汉果然收起长剑,向周寒一抱拳,道:“恕我眼拙,没想到小兄弟才是高人。”
周寒摆摆手,“咱俩的事后边说,先审她。”
“正是。”黑须大汉搬过凳子,坐在周寒身边。
周寒想起了宁远恒坐公堂审案的样子,挺直了身体,正襟危坐,问道:“姓名,家住哪里,怎么死的?一一道来。”
红衣女鬼伏在地上,瑟瑟答道:“小女子姓伍,名秀秀,家在济州罗县朴溪村。我……”
女鬼声音骤然变得尖声沙哑。“我是被人害死的,他们把我吊起来,双脚之上绑上重物,放干了我的血。”
黑须大汉虽然坐着,但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当伍秀秀说到自己死因时,原本白净的脸,变得青灰,双目外突,有血滴从双眼和口鼻中渗出,连长发都乍了起来。
饶是黑须大汉见多识广,自认胆大,此时也想离伍秀秀远远的。
他转头看周寒,周寒却神色如常,似乎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这让大汉稍稍定了定心神,又转回去,继续看周寒审伍秀秀。
周寒听到这里,手狠狠地一拍桌子,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坠魂。”
黑须大汉不懂,只觉得这种杀人方法太过狠毒,便问:“什么是坠魂?”
周寒道:“人死后,魂魄应由天灵而出,而这种方法强迫魂魄从脚下而出,不但的身体极其痛苦,连魂魄也痛楚不堪,死后的魂魄怨气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