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景托了一件干净的白色长衫来,问:“这个可否?”
周寒拿过看了看,是一件新的白色绸缎衣服,还没穿过。
周寒点点头,不由分说,便要扯开长衫。但她略一使劲,腰间伤口便痛起来。
梁景看周寒疼得直皱眉,把衣服夺过来。
“我来。”梁景以为周寒要用这个给自己裹伤。
周寒在梁景动手之前,吩咐道:“扯出七块大小差不多的布片。”
“做什么?”梁景诧异。
周寒没耐心解释,道:“一会儿你就知道做什么用了。”
梁景开始撕扯衣服。他虽有力气,但做这种事,手上没准头。
梁景笨手笨脚地扯出七块形状各异,歪歪扭扭的布片。
梁景看着这么难看的布块,有些脸红。“我再去找找,看还有没有白布。”
“不必了,”周寒没有责怪梁景,“这样就可以了,你再找七枝长短粗细差不多的树枝。”
这个活儿简单。这峡谷中有不少树,直接砍几个树枝,还是很容易的。
梁景走后,周寒皱了皱眉。她刚刚受了伤,流了不少血,这又要咬破中指取血,有点怕疼啊!怕疼也不行,她必须做。
周寒将右手中指放入口中,闭上眼,一咬牙,血珠瞬间冒出。
周寒将中指血挤入墨中。直滴到墨的颜色变成黑红色,她方才停下挤血,拿了笔,蘸了墨,往那一块块白布之上画着奇怪的图案。
这时马彦从屋外进来,边走边说:“我听梁兄弟说你没休息,却在忙碌什么?”
马彦进来看到周寒正伏案画什么,住了嘴,走上前,见周寒画的图案古怪。他虽然看不懂,但却知道必有大用,便静默一旁,不再出声。
梁景进来,看到这么一幕,周寒埋首画图,马彦弯着腰,垂着脑袋,看周寒一笔一划画图。
待七张白布都画上了图案,周寒将笔放下,抬起了头。
梁景也凑过来看,白布上的图案都由复杂的线条组成,弯曲纵横皆有,好似暗含规律,但又什么也不像。
“来,把这些白布像挂旗子一样,系在树枝上。”周寒对二人说。
周寒首先拿起一块白布,往树枝上一系,便绑好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