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刮伤了纪灼的脸。
大婚在即他哪里敢在这种时候勾三搭四?所谓房卡也是郑美轮不久前给他的,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呢?
纪灼问自己。
他不懂,只知道看到姜糖像只落水的天鹅一样,他就会由衷的痛快。
她总是那样,嬉皮笑脸的。
前面那几年对他这样,现在对南宫行也是这样。
只要想到她也拿那副面孔去讨好南宫行,就像曾经讨好他一样,纪灼就难受的五脏六腑都不是滋味,真的讨厌极了。
他始终记得他们的第一面,那时候的姜糖十来岁,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干净又高傲,不喜欢说话就拿一双黑到发亮的眼睛偷偷打量他。
傲气,金贵,天生就是幸福家庭里面滋养出来的小花。
那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他记到了今天。没想到她落魄了,也还是这样穿着白色纱裙,干干净净,盛气凌人。
凭什么!
姜糖眼角忍不住发烫,直到手腕被人扯了一把才缓过神来。
只见南宫行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到她肩上,生怕她冻着似的把扣子扣死才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指,皱着眉责怪:“一会儿不见就在这里会老情人。”
姜糖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纪灼是吧?”
南宫行往前踏了俩步,二话不说一拳头就砸上了纪灼的脸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别说纪灼被打懵了,就连姜糖都惊住了,她下意识扯住了南宫行的手,低声道:“老板,你演戏上头了。喂,鸭哥哥,过了过了,真出什么事我可赔不起。”
总裁大人冷眼看着她,拿大手安抚性搓了搓她的头发,随后大踏步朝着纪灼逼近。
“叫我的女人去陪你?纪先生真是好想法,来,说说吧,想要怎么陪?”
“你出了多少让她怎么陪,我就出三倍四倍,也让她怎么陪。”纪灼握紧了拳头。
“好说”南宫行揉了揉拳头一字一顿道:“牵手一个价,摸脖子一个价,让她看我一个价,对着我笑是一个价,来。看到那个表情没有,发自肺腑的担心我又是一个价。”
语毕总裁又露出了他那种特有的孔雀开屏式的得意表情,语气极其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