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开始不搭理载酒寻歌,是因为担心她来找自己,是为了偷自己的芯片。
它静静地听着载酒寻歌一次又一次地呼唤自己的编号。
好陌生又好奇妙的感觉,它不舍得出声打断,载酒寻歌叫上几百次它都听不腻。
它在世界战场工作了几百年,可它听到自己编号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不是屈指可数,它从未听到过。
同类之间不必称呼,它们只需要发送一点无声的电波就能和同伴交流。
异族玩家?他们来去匆匆,就算偶尔有和载酒寻歌这样性子开朗的存在,也顶多只是聊上几句,没谁会记得自己的编号,更没谁会用语言将自己的编号说出口。
大家叫它们“诶”、“那个机械族”、“那个机械桶”、“那个机器人”,各种各样的称呼,它们都习惯了。
在那一声声“B”里,B感觉自己变得完整。
原来不是生出情感、学会思考就算完整,还需要被人记住。
当它第一次分析出载酒寻歌是真的只是想来和它聊聊天时,它以为自己的程序出现了错乱。
当她们像朋友一样聊天时,载酒寻歌说的每一句话它都在疯狂地运算分析,试图找出她话里的目的。
可是没有——没有——没有!
她只是单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