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儿稍稍一算,便笑开了:“原来是元丰表叔除服的日子。”
两年多前,刘老爷子去世了,尽管分了家,但刘元丰还是刘老爷子的嫡幼子,实实在在的替刘老爷子服了二十七个月的丧。
今儿正好满打满算二十七个月。
鞭炮放尽,刘元丰的妻子蒋梦娘正好出来,让丫鬟把门口的炮竹皮扫干净。
抬头一看,就见着柏哥儿跟杏杏站在那儿,蒋梦娘立时惊喜道:“柏哥儿,杏杏,你们过来啦?”
柏哥儿牵着杏杏上前,笑道:“表婶好。”
蒋梦娘伸手牵杏杏,杏杏也亲昵的让蒋梦娘牵着进了刘家。
杏杏问蒋梦娘:“表婶,怎么没看见思哥儿呀?”
刘思是蒋梦娘跟刘元丰的儿子,今年四岁,平日里甚是粘着蒋梦娘。
一提到儿子,蒋梦娘就有些好笑:“……今儿不是除服放鞭炮么?思哥儿怕那鞭炮,躲在他祖母那儿了。”
蒋梦娘又补充道,“……你们表叔今儿还在铺子上没回来。正好,我一会儿遣人去把他从铺子里喊回来。”
说着话,几人便到了卫三娘的小院。
这刘家的老院子不算大,一共就两个院子,卫三娘住一个院子,刘元丰蒋梦娘夫妻俩跟独子刘思一个院子。
这些年刘元丰的笔墨铺子虽说挣了些银钱,但刘元丰蒋梦娘夫妻俩都觉得没必要在宅子上花费太多。他们都想着等思哥儿年纪稍大些,送他去有名的松鹤学院读书。
“娘,你看看是谁来了?”
蒋梦娘语气轻快,笑着进了院子。
卫三娘原本在摇扇哄着思哥儿,听到蒋梦娘的声音,愣了下,就见着蒋梦娘带着杏杏掀帘进来了。
思哥儿欢快的叫了一声“杏杏姐姐”,从软塌上滚下来就来报杏杏的大腿。
卫三娘也欢喜的合不拢嘴:“杏杏来啦?”
又一迭声的喊着丫鬟给杏杏拿糖果子吃。
几人各叙旧一番。
只是柏哥儿杏杏都很默契,谁也没提先前有人在柳哥儿要进考场时的阴私歹毒之举。
柏哥儿笑着把这两日他可能有些忙,杏杏可能顾及不到,想把杏杏放在刘家两日的事一说。
卫三娘简直喜出望外:“就只两日吗?……杏杏难得来州城一趟,不如多在我家住几日。”
卫三娘对杏杏是个小福星一事深信不疑,再加上杏杏本来就乖巧又讨喜,长辈见了她,大多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