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好些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顺着于明珠的话,细细端详起庭院中那棵新发出嫩芽的树来。
“是杏树吗?”
“明珠怎么认出这是杏树的?我看着倒不像。”
“问问阿珂不就知道了?”
众人又把视线看向聂聿珂。
聂聿珂“咦”了一声,偏头问身边伺候的丫鬟:“水绿,这是杏树来着?”
叫水绿的丫鬟嫣然一笑:“四小姐,您忘啦?去岁您院子里的海棠树病了,招了好些虫子进来,就挪出去了。这是花匠新挪进来的树,确实是杏树来着。”
“当真是杏树呀。”聂聿珂又“啊”了一声,看上去有些愧疚,同杏杏道:“乡君莫见怪。”
大多数小姐都没反应过来,聂聿珂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反应快些,也“啊”了一声,悄悄跟身边的人说:“…我记得福绥乡君,闺名叫杏杏来着。”
好些人听见了,这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这个…好像是有些不妥,但好像又…怪不得旁人。
毕竟,这位福绥乡君的闺名,起的也太随意了。
杏啊梨啊,这种果子类的吃食名字,哪家贵女起名会叫这个呢。
于明珠身边的丫鬟,唤作锦书的,笑道:“奴婢倒是想起一桩事来。是奴婢家乡的说法,说是起个贱名好养活。”
这话倒是让人更不好接了。
于明珠微微板起脸来,轻轻的呵斥丫鬟:“胡言乱语。”
她面上带着几分歉意,同杏杏道:“乡君莫见怪,我这丫鬟说话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