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纤觉得金鼠也挺厉害的,应该是他利用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信息换取到这一次的潜入机会。
如果她和金鼠一样的开局,从奴隶开始没有任何翻身余地,没有随身老头没有秘境,没有任何偏爱,所有资源都被冀州的势力垄断,甚至有人从中骗取奴隶的信任分裂奴隶内部的团结,她肯定会走一条黑暗的道路,这样难免就会碰到一手的血腥腌臜。
所以段思纤能理解金鼠,但还是不会忽视他心眼多而且替那些家族和商会做过不少脏活这个事实。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段思纤的语气变得带有一定的威胁性,她用语气变化试探了一下对方。
“千真万确。”金鼠没有觉得段思纤的不信任中伤自己,甚至觉得情有可原。和他做交易就要做好可能被扒一层皮的后果,但是现在是他有求于段思纤,而且对他来说段思纤是菩萨心肠但手段激进如雷霆,她这种会和人讲道理但是惹到她以后会果断动手以武服人的女人让他不敢有二心。
“那我也不为难你。但是你就只想着止步于此吗?”段思纤问。
“什么意思?”金鼠有些意外。
“整个冀州内部早就烂透了,极乐教有魔族的手笔,还在冀州主城建了佛寺,有不少有灵根的儿童失踪而不是如往日一样光明正大地带走。冀州治人以及资源产出的方式不变,依旧处于封闭自我一家独大又暗流涌动的脆弱状态,你们金族人变成人的前提依旧是有比你们更惨的人成为奴隶。”
“可能吗?”金鼠忍不住握紧了手。
“冀州矿脉极多,肯定有很多灵脉的周围是有一种名为‘无’石的东西。这些‘无’石会让坑道里的灵气无法溢出,也无法从外打击进入内部。”段思纤说,“而且这一次我打算把极乐教这个魔族建立的宗教铲除,这势必会引起凤家的注意,只是凤家是否背弃人族尚不明确,要动手还是需要实质证据,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