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你来了七日,这一路所见所闻,还有对这阳城有何见解呀?”夏侯渊转移了话题。
“夏侯大人,这里没有外人,下官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不知道说得对错与否,还请大人指正。”左宗立微微颔首,神情变得更为庄重,“东北本是冰雪覆盖、荒芜难及之地,而且异族盘踞,纷杂难理,治理之道更是难上加难,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深渊。陛下将这片疆域封于乐为东北王,依我之见,更多是出于对往日情谊的顾念。”
他顿了顿,“至于那于乐,若他回京为官,恐怕朝堂之上在无宰相李大人什么事了。”
“左大人,我记得你是主动请缨,赴这东北边陲之地为官的。既然心中有所疑虑,不知左大人这步棋,究竟有何深意?”夏侯渊带着那标志性的微笑,继续探寻。
左宗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坦然答道:“夏侯大人明鉴,下官此来,实乃为了‘镀金’二字。东北之地,虽环境艰苦,却也是展现才能、立下政绩的绝佳之地。若能在此干出一番作为,再回京述职,岂不是事半功倍?”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里终究不是我心中理想的圣地。但人生如棋,每一步都有其深意。下官此来,不过是自己人生目标中的一个台阶罢了。”
“哦,原来如此,左大人竟有此等深谋远虑,在下实乃佩服之至。想来,我们这行队伍中,定还有与您志同道合、心照不宣的同伴吧?”
左宗立唇角轻扬,一抹微妙的讥讽在嘴角悄然绽放。他语气平静如水,却暗藏深意:“至于那些所谓的同僚,我固然无法洞察其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但,只需略加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如同水面上的涟漪,透露出其真实的动机。他们的心思,我亦能略知一二。
倘若这东北之地,是繁华富庶之所,那么,这官场之中,定会有无数人为之趋之若鹜,争先恐后。而这些年来,哪怕是前朝,前来这为官的,有几人不是心怀叵测,有所图谋,有几人是真的是为了东北的百姓,真心实意地前来赴任的。”
夏侯渊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他的眼神如同深秋的天空,乌云密布,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左大人,你的话句句在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王爷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海,他的文武双全,智勇兼备,无不让人敬仰。他的五策,更是被世人赞誉为振兴东北的妙策。你认为如何?”
左宗立闻言,微微叹息,脸上流露出无奈与担忧交织的神色。“夏侯大人,王爷的才华与智慧,我们自然是心知肚明。”他轻声道,“然而,这东北之地,环境恶劣,部族繁多,他们桀骜不驯,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图谋。要想让这五策顺利实施,其难度之大,简直比登天还难。”
“王爷身处庙堂之高,却心忧万民。他的眼眸中,既有对天下苍生的深沉忧虑,也有对朝政纷扰的敏锐洞察。
他的步履,虽在朝堂的庄重与威仪中显得沉稳而有力,但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对百姓生计、国家安危的沉甸甸的责任。他的言辞,虽在奏折的工整与规范中显得严谨而精炼,但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出对民生疾苦、国事兴衰的深深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