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宇文氏轻垂眼帘,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语调温婉却带着几分不易言喻的沉重:“蒹葭啊,芍药去往东北已有多时,怎的一丝音讯也未曾传回?莫非,她真的已全然沉浸在于乐那片温柔乡中,忘却了正事?”
蒹葭闻言,心头微颤,却也只能躬身,以最为谦卑的姿态回应:“回禀太后,此事奴婢实难揣测。世间之事,变数万千,或许许路途遥远,书信未至亦是常理。奴婢斗胆以为,只要心中尚存挂念,无论多远,总有重逢之日。”
太后轻轻颔首,她轻叹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宽慰身旁之人:“你说的是,人心如织,世事难料。但愿芍药能记得,无论她身在何方,这里总有一盏灯,为她而亮。”
......
“大汗,近来蔑儿乞部的军队,犹如凤凰涅盘,战力激增,数度交锋之下,我军竟屡遭挫败,此中蹊跷,委实令人费解。”
铁木真面若赤焰,双目炯炯,怒意在他胸中翻涌,犹如狂风骤雨前的暗流。他紧握双拳,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从胸腔中迸发出不可遏制的怒火:“脱黑脱阿,那贼子偷偷窃走了我心中的瑰宝——弘吉剌,此仇此恨,我铁木真誓要亲手讨回,以血洗雪,让世人知晓,犯我者,虽远必诛!”
言罢,他周身仿佛笼上了一层无形的战意,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尊严的扞卫,更是对失去之爱的深切呼唤。铁木真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的较量,更是意志与信念的碰撞,他必须跨越重重困难,让蔑儿乞部知道,真正的强者,永不言败。
......
”将军,观那铁木真麾下的铁骑,似乎并未展现出超乎凡尘的骁勇与独特之处。于广袤的战场上,他们虽气势如虹,却也难掩平凡之迹,未及我等心中所构想的那般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将军,通过与铁木真的骑军几次交战来看,下官认为铁木真的骑兵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智勇兼备、战术灵活的军队。
他们身体强壮,非常适应激烈的战斗;他们最厉害之处是能在快速撤退时回头射击跟在其后的敌人,说明他们个个骑术精湛,高于我们很多;并且我发现他们个个都是非常服从命令的。
我仔细的观察了他们的队形,发现他们大都出战时,都是由三个骑兵纵队组成。每个纵队最少得有万骑兵,似乎每个骑兵纵队分成十个骑兵团,每团近千人;每个团应该有十个队,每队百人;而每个队应该有十个伙,每伙十人。
还有就是他们的马,矮小精壮,皮厚毛粗,耐受力强,可忍受严寒,并且能在雪地里觅食,我还看见他们的士兵用母马的马奶充饥,真是不可想象。他们每个骑兵通常有四五匹备用马,这样可以保持远距离攻击,在时间上不受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