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朝开元六年,深秋十月,寒风已悄然侵袭濮州濮阳古城,街巷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萧瑟与沉重。
“大人,大人,请您垂怜一二,小民家中米缸已空,灶火将熄,这苛税之重,实难即刻筹措。恳请大人宽限数日,容小民四处筹措,定不负大人恩德。”一位衣衫褴褛的百姓,双膝跪地,双手颤抖地抓着一名官府衙役的衣摆,眼中满是绝望与乞求。
那衙役面色一沉,厌恶地一脚将他踹开,语气中满是不耐与狠厉:“滚开!你这等刁民,今日若不交税,便让你家大儿充作差役,或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淫邪,“或是将你那如花似玉的喜儿卖入府中,倒也能抵了这税银,哈哈……”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那百姓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双目圆睁,愤怒与屈辱交织,胸中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你!你!欺人太甚!我……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他的话语被哽咽打断,但那份不屈与决绝,却如烈火般在胸中熊熊燃烧。
“啊,你,你敢打我!你这该死的刁民,你,你想造反,啊,我,我的头,啊......”
......
“禀报陛下,急讯自濮州飞驰而来,言及,民间有逆徒蠢蠢欲动,竟至揭竿而起,似有造反之势,局势紧急,不容小觑!”
安嘉杰闻言,眉宇间不禁锁起一抹忧虑,他缓缓踱步至殿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终是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速传朕旨意,即刻召集宰辅大人与六部尚书入朝,共商国是!”
此言一出,殿内侍从皆神色凝重,却也迅速行动起来,脚步匆匆,穿梭于宫闱之间,只为将这份紧迫与责任,传递给每一个能肩扛社稷之重臣。整个皇宫,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凝聚,共同面对着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
......
“哥哥,这说是星火燎原吗?”乐乐看着舆图上中原地区的红点说道。
“是啊!濮州濮阳人王献直,一个贩盐之人,按说生活应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揭竿而起。可见,这天灾人祸有多严重。”于乐感叹道。
乐乐一脸愁容道:“我听说,中原一带的百姓流离失所不说,已经是食不果腹了,而且还要缴纳各种苛捐杂税。安嘉杰现在是在作死!”
“他也没办法,外敌入侵之战要维持,我的运河之策不能停,现在遭遇了天灾,可谓是火中浇油啊!没想到我也成了罪人。唉!”
乐乐不解地看向了哥哥,“哥哥,你为什么成了罪人啊?这与你何干?”
“如果我不上奏运河之策,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造反之人了。”
“那,那也不是你的错,你的本意是强国富民,是安嘉杰无能,用了那么多的贪腐之官,是他们把好事变成坏事。为了一己之私,贪得无厌之后致使生灵涂炭,百姓们被逼造反,也是这些当官的罪有应得。哼!
哥哥,这次百姓们的造反会成功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初期,还得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