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建筑前几天将长兴路给修好了,财政那边收到了魏原的指令,不准结算后期的工程款。
可是财政局那边还是偷偷给结了八成,剩下的两成说等验收没问题了再结算。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给魏原留了点颜面,留两成来糊弄一下。
魏原气的半死,把财政局长费秦叫过去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最后还是没敢动他。
现在市局已经被张局给清理的差不多了,几乎没有魏原的人了。
要是将费秦再逼到陈市长那边,财政大权再丢了,那魏原就要成跛脚鸭了。”
陈阳倒是清楚里面的一些门道,这种政府工程能结算八成已经算不错了,剩下两成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会去什么地方。
工程承包方还有得赚,也不会去要,免得破坏了和政府的关系。
陈阳哈哈笑着道,“魏原现在是骑虎难下,屁股还没擦干净,又不敢跟我爸硬碰硬,只能先忍着。
可是他没意识到一个问题,当他这个一把手被逼到只能隐忍,没办法反击的时候,那就等于释放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那就是他开始逐渐失去对乐州的掌握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些墙头草都会跑的干干净净。”
华航忍不住有些奇怪的道,“陈市长为什么不追查到底,只要顺着周文瑞这条线追查,肯定能将魏原拉下来的。
没有魏原的帮助,周文瑞夫妇哪有胆子在乐州肆无忌惮的敛财。”
陈阳摇头道,“华哥,童兴国是怎么倒的,乐州人都知道,省里面也知道。
他们两个人斗了几年,搞得乐州乌烟瘴气。
民众怨声载道,省里面也不满乐州的现状,所以我爸不能再重演一遍,这样只会恶化乐州的局势。”
华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陈市长是想要稳固现在的局势,通过跟魏原妥协和交换职位,可以更顺利地安排自己的人,达到实际掌控权力的目的。”
“对。”
陈阳肯定了华航之后,又说道,“这样可以避免公开冲突,至少我爸只是为了安排自己的人手,并不是为了搞死魏原。
所以魏原现在没有心思反击和报复,只能疲于擦屁股,不会去碍手碍脚。
即便我爸真的搞掉了魏原,他也不可能现在就坐到一把手的位置上,省里面还是会派一个人过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一个到处都是把柄的魏原,这样对我爸的掣肘就更少了。”
华航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陈国梁每次都见好就收,并不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