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道士似乎很奇怪凌度的问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管是为什么,鬼物害人,就得被镇压,你不会还同情鬼物吧?老夫奉劝你们一句,人鬼殊途,收起你们的同情吧。”
阙语柔这时走上前,缓缓说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鬼物就一定是恶吗?真正的恶是这村子里的村民,他们都是刽子手,是真正的索命鬼。”
黄袍道士却和她们的看法背道而驰:“生前事生前了,既然死了就应该放下,不能再来害人,鬼物就该被消灭。”说到这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们有没有感觉突然变冷了好多?”
大家不仅想起了之前凌度抹上牛眼泪所看到的情形,就算现在看不到,也能肯定必然有很多女婴鬼魂在黄袍道士这个“坏人”身体里钻来钻去。
旁边的村长突然大叫道:“鬼啊!别过来!”像是昏迷之中被梦魇住了。
房屋里的温度好像真的下降了几度。
缪翰池用手肘碰了碰马鸿博:“我怎么感觉也好冷。”
这句声音并不小,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
凌度看着冷得发抖的黄袍道士:“你不是修道之人吗?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变冷了?”
黄袍道士一边颤抖着牙齿一边说:“我不知道啊,按理说我能看到恶鬼恶灵的,可是我现在完全没感受到恶意。”
凌度轻叹:“这就是你说的生前事生前了,人鬼殊途?其实是密密麻麻的女婴鬼魂在你身体里穿来穿去罢了。她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没有选择投生到这个村里,又没办法决定自己的生死。你看,她们虽然是鬼,可是连你都感觉不到恶意。”、
黄袍道士还是不信,这与他以前的理念相悖,只是当凌度在花言巧语。
凌度上前取了一滴牛眼泪抹在道士的眼皮上,让他睁大眼看清楚,是不是这些无辜的女婴鬼魂在他面前。
黄袍道士反抗不了,只能老老实实让凌度在自己眼皮上抹了什么液体,但他拒绝睁眼,以沉默来反抗。
缪翰池气笑了,准备上前去给道士一拳,却被陆慧心拦住,只见陆慧心拿了一根小棍在黄袍道士的腰子处一戳,道士吃痛,不由自主睁眼了。
他正想开口骂人,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不同大小的女婴鬼魂在他面前飘来飘去,甚至还朝着他的身体扑来。想象中的碰撞没有来临,身体却更冷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