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有一张桌子。
几把椅子。
后院，一个小花坛。
一个小房子。
看了一圈顾立夏就不想看其他房间了。
憋屈。
老姑姑一走，其实家里能住的开。
大双胞胎从过了生日，顾立夏和江文就达成了默契，去和哥哥们一起睡去了。
这之前也是顾立夏不回来，回来了自然想妈妈想了。
其实兄弟俩一直都是一起睡的。
让小姑子晚上自己带小双胞胎。
东次间可以住开5个大男人。
而且一点都不挤。
家里只有吃水不方便，其他都方便。
这边只有吃水方便，其他的都不方便。
开车就10来分钟的路。
没必要。
顾立夏的神色平淡。
林多福开口，“顾副部长，您看？”
“算了吧。挤成这样，还不如家里呢。住家里就是了。走吧，回去开会。”
顾立夏觉得太窝挤了，还不如家里的院子。
回家有车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顾立夏一上去，杜磊就站楼梯口，“顾副部长，人已经齐了。”
“行。马上。”顾立夏进办公室拿了笔记本，钢笔。
水泥厂，面粉厂，火柴厂，棉纺厂，肉联厂，沙石厂，粮油食品厂，玻璃厂，手扶拖拉机厂，养猪厂，家具厂，化肥厂，鞋油厂，油墨厂，制镜厂，灯泡厂，醋厂，油厂。
顾立夏只认识机械厂的许厂长。
顾立夏带人进去，大家都坐着。
顾立夏边拉椅子边坐下。
“我问，你们答，现在一个个来。”
“哪个厂里生产线不够？”
“都不够。我们经常加班加点赶工。”
“各位，我在机械厂上过班。能多争取一些岗位的话，你们各位有需要吗？”
“有。”
“知青下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批知青在55年走，二十年了，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怎么都不说话，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我们去下乡的女知青死了的有多少？其他有多少人音讯全无？”
“回去以后和各个厂里的员工统计下乡知青，去邮政总局能打电话的打电话，能发电报的发电报，理由父亲去世了，母亲去世了，奔丧。只要能在街道办查到信息确定是江城市送出去的，全部叫回。”
“回来怎么办？”
“回来上班，各个厂里基本都一样，早上8点到中午12点 ，下午2点到18.00。各厂考试，招学徒工，先挣能养活他们自己的学徒工资，技术上来了再说其他。”
“结了婚的呢？工资谁出？”
“不想回来的就不管，不能强按牛头，结了婚的一样，接收他们和孩子还有丈夫妻子的户口。工资厂里出。”
“你们尽管上产量，东西不会堆仓库里。还有，偷尖溜滑的人你们不处理，我接了举报信就处理你们。”
“顾副部长，现在接了这些知青，那六月还有人会下乡吗？”
“有，输送到江城市下面的县里的村子里面搞建设去。”
“确定全部召回吗？”
“确定，我需要大量人力来搞建设，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按计划进行就行，我确定有安排。”
“差不多有7千人下乡，我们用不了那么多的学徒工。”
“你往回叫，剩下的我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