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宝跑向地里。
黄炜进了屋子,“大爷,海城那边打电话来说,让把你给送上火车站,送到海城那边去,下车应该有人接。咱收拾收拾今天就走,还能赶上今天晚上的火车。”
“你家在海城是有个什么亲戚吗?和这边的大领导认识?”黄炜看着床上坐起来的老人。
看这家院子里的情况,也不像是认识什么大领导的样子。
整个院子占地特别大,大概一家占了三个房子。
一个院子里前院,正房东房西房总共加起来一共差不多12个屋子。
看起来家里人还挺多的,而且这个寨子里的院子看起来都是前后院,而且后院很大。
“没什么亲戚,前20来年的时候啊,嫁出去了一个闺女,算是嫁到那边去了。闺女生孩子没了以后,2家联系就没以往频繁了,就是逢年过节了。这次也是病了,没办法了,只能找一找那边看。”
“咱种点地,一年也没几个钱,到年底的时候分个十几块看病也看不了,死也死不了。去了县医院,那医生说他们也不知道是咋的一回事,给开了几片药,吃了以后不疼了,过上几个小时又开始疼了。”
“我这已经疼了一个多月了。没办法了,就让孩子给他二叔写了一封信。估计是那边接到信了,怎么不给我们回信?怎么找到你的?”
罗大头已经绝望了,整正过去了四五十天了。
最开始的时候是肚子疼。
上厕所的时候就疼。
上完厕所以后就不难受了。
也没当一回事儿。
后来天天疼。
一吃饭就疼。
开始一天疼好几次,还不影响干活,后来就抡不动锄头了,去隔壁村找土郎中开了药也不管用了。
疼的受不了了,去了县医院,医院医生怎么说的,没事,年纪大了,正常现象,又买了十二片的药。
吃完以后还是不行。
疼起来吃完了管用半天,管不了一天。
就给大外孙写了一封信,老家这边都种地,家里连个工人都没有,罗大头还不想死。
更何况江城那边的大外孙年年给寄细粮,不可能不管自己。
前几天又去查了一次,那医生说是可能肚子里长了一个瘤子。
黄炜人一来,罗大头就知道是亲家二叔安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