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老闫家,在这片胡同里也是大名鼎鼎的了。就连那些平时走街串巷的货郎们,就没有不认识他家的,一家子总是想要雁过拔毛。
而且,那些货郎们,这几年里,可没少替他们闫家做宣传,要不然他们闫解成也二十多了,没人上门给他说亲呢!
而对于吴媒婆来说,有了这次说亲的经验,她对他闫家说媒的事,也是头疼不已。每次想到要和他们打交道,都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三大妈看着吴媒婆慌张跑走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不满与气愤,毫不客气地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嘴里嘀嘀咕咕地咒骂着:
“呸!什么东西啊?明明收了我们家那么多条的好鱼,居然连个媒都没有说成。你也不瞧瞧看,你哪来的脸皮再跟我要赏钱呢?
简直就是《百家姓》去掉赵——开口就是钱,真他妈的臭不要脸……”
过了好一会儿,三大妈才停下了她喋喋不休的骂声,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气冲冲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三大妈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胸脯剧烈起伏着,气鼓鼓地喘着粗气。她心里越想越憋屈,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极了。
三大妈觉得自家,实在是被那个可恶的吴媒婆给坑惨了,不仅白白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还搭上了三条鲜鱼,一桌子丰盛的菜,以及那几个珍贵无比的鸡蛋。
想到这里,三大妈心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她咬牙切齿地嘟囔道:“我可是明明放了二两的肉丝了呀,这女人也太矫情了吧,竟然还不满意,真是气死我了!”
那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可都是她花了整整两块钱买的,还有肉票鸡蛋票!
吴媒婆介绍的到底是什么人呐!三大妈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对着门外狠狠地吐了几口口水,这才感觉稍稍出了口气。
这时,闫埠贵正好下班回来,看到三大妈生气的模样,一脸好奇地问道:“老伴儿,你这是咋回事?谁惹你生气了,让你这么不高兴啊?”
三大妈瞪了一眼门外,这才没好气地说道说:“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吴媒婆呗!上次收了我们家的三条鱼,结果给解成介绍了一个那样的女人。”
本来上次说媒吧,我想着只要人好,咱也不挑啥,结果去见了面才发现,那女的长得磕碜不说,还黑得像个煤球似的,而且年龄还大,和解成根本就不合适嘛。
想到这里,三大妈又继续说道:“没想到,今天吴媒婆来了咱们院里,还去了后院,等她出来时,我就顺口问了一句能不能再帮解成介绍一个对象。
上次的这事儿办不成,我想着让她给解成再说一次媒。结果呢,她居然直接就跟我要钱,还说你上次拿的那钱和鱼,只是她一次说媒的钱!
当家的,你瞧瞧,她这是说的啥话,咱家解成的事,她可是没给办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在和我要钱的?”
闫埠贵一听,也想起来自己送的那几条鱼,心里不禁一阵肉疼。那可是他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鱼啊,虽然个头不大,但好歹也是三条鱼呢,可以煮一锅鱼汤喝呢!
现在倒好,钱也给了鱼也送了,事情却没有办成,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