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个字，柳怨童漆黑的脸庞就诡异地红起一分。
旁边短发妹子气不打一处来，对圆脸妹子说道：“你听听你自己的话，这还叫没欺负我们？”
宋念手指点着柳怨童小小的脑袋，点一下问一个字：“做错事的孩子要干什么？”
柳怨童撕了一张华涟的作业本擦眼泪，转过身拿着屁股对着宋念。
华涟眼看着自己要交的期末作业被熊孩子撕了，欲言又止地咬紧了牙关。
“好吧，”宋念站起身，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透明的猫毛轻飘飘地飞了出来，粘在华涟的鼻头。但她本人却一无所知。
“我那里有一份工作，全年无休、一天24小时，你看看要不要去做？”
“虽然没有工资，但是我那可是正儿八经传承百年的道门圣地，现在面向社会扩招才有这么一个名额，你一去就是元老级员工。”
宋念拍拍柳怨童的小小肩膀，“你考虑一下，你也知道现在人间的就业竞争有多激烈。”
不理会柳怨童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宋念向着带自己过来的三个女生心头示意，便离开了。
长发女生有些惊讶，愣愣地问自己同伴：“她就这么走了？行家相见不都得这样那样又这样交几把手的吗？”
她比划了几个打斗的手势。
短发女生最先回过神来，把外卖打开，递给华涟，说道：“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圆脸女生的脸上是和柳怨童一样的疑惑，“不是，就没人觉得她刚才说的工作条件有点问题吗？”
华涟一脸不悦地坐下吃饭，一双眼睛刀子似的在三个室友身上来回审视，好像在思考该拿谁开刀。
“那人是你们叫来的？怎么，被我欺负了就想找人来对付我？”
三个女生跟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并排站在华涟面前。
华涟用筷子指着柳怨童，指挥道：“小鬼，给她们一点教训！”
三个女生站得更直了，细看还能看见后背在微微发抖。这架势她们太熟了，以往华涟每次不高兴都要蜕掉他们一层皮。
但是，她们恐惧的来源——那个哭得满脸泪痕的柳怨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吓唬她们，而是坐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宋念离开的方向，脸上还挂着先前流出的泪珠。
华涟眉头一皱，用筷子猛敲桌面：“小鬼，你该不会真要跟她走吧？”
“谁都听得出来，她在pua你啊！”
华涟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干脆面、卤鸭爪、辣条、奶茶、巧克力，一股脑儿推到柳怨童面前。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像我一样对你好？不辞辛苦把你从深山里捡回来，不用让你干活天天拿小零食供着你。
你可别分不出好歹啊！”
柳怨童被零食淹没，他扒拉了几下将自己从零食的海洋里爬出来。一个人滑到抽屉里，拉上抽屉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