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风的时候,陈西平与一位死刑犯发生了口角冲突,尽管值班狱警当场将其制止并将陆西平单独关押,可在当天夜里,陈西平还是被人杀害了。”
“凶器呢?”易晚舟吐出一个烟圈。
“他自己的牙刷。”
畏罪自杀?
易晚舟摇摇头,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倘若只有陆西平一人死亡,那还可以用畏罪自杀来解释。
可偏偏后两人同样死了,这个说法便不攻自破。
易晚舟下意识地用指尖叩击着桌子,“陆怀浜呢?”
“溺死的。”
“溺死的?”易晚舟怀疑自己听错了,“监狱什么时候条件这么好了?还给犯人配备了泳池?”
何耀欲言又止,“是在卫生间溺死的。”
易晚舟沉默了。
良久,他问道:“李天择呢?”
“噎死的。”何耀叹了口气,“是自己吃馒头噎死的。不过根据法医解剖,发现他的胃里有刀片。”
易晚舟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所以,我将犯人送到监狱,结果一个都没活下来不说,连死因都这么离谱?”
何耀嘴角露出苦笑,“事情发生了,就需要解决,况且犯人死在监狱里,这让上面很生气。所以……”
“所以,何警官不会是想让我 安排人进去,协助你们警方调查取证吧?”
任谁都听得出来易晚舟是在说笑,可何耀偏偏点了头,“没错。监狱里面本身就比较敏感,以及事情发生地点都没有其他人,所以给我们的调查造成了很大的难度。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何警官是在说笑吗?”易晚舟自然不会答应,“我承认,义凌以前虽是社团不假,但一直从事的都是正经行当。”
“况且,从我父亲开始,就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
“我把犯人交给你之后,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协助你们警方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你们义凌的底细我调查过,如果不是你们义凌与其他社团有些许区别,你信不信我可以用各种方式让你无法让义凌转型。”
易晚舟沉默,他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假话。
以现在香江的环境,对方可以借用任何理由,任何形式,让自己无法继续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见易晚舟不说话,何耀接着道:“其实,当初见到你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
“兵与贼是同一类人?这说法倒听着新鲜。”易晚舟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