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持剑者有些占卜的手段,母亲说对方试图确定过我们救助的那人是否真的死亡,但持剑者的占卜手段在当年不是很强。至于其他的线索,就只剩下这个了。”
她对身后站着的女仆伸出了手,女仆将一张准备好的画轴递给了莱斯小姐,随后画轴被送到了夏德和贝恩哈特先生手中。
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幅猩红色色调的油画,背对着画面站在画面中央的男人,左手提着一把长剑。他的脚下是几乎汇成河流的湖泊,头顶是暖黄色天光,而画面周围则是一个个被吊在树上的模糊不清的人。
“这是什么?看起来这幅画有些年头了。”
贝恩哈特先生问道。
“这是‘母亲’当时的占卜梦。要说母亲当年不好奇【血之哀伤】那是不可能的,每一个吸血种都想见识一下那把剑,所以她在梦中进行了占卜,并在醒来后将梦到的东西画了下来。”
莱斯小姐托着自己的侧脸,看着夏德双臂上下张开展开画轴:
“母亲当年的解读是,那个手持【血之哀伤】的家伙一定会做一件大事,但这件事要以我们的同族为代价。当然,母亲的占卜能力和城里的那位‘紫水晶女士’还无法相比,因此占卜和解读是否有错误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没有占卜天赋。”
“我问一个额外的问题,你的‘母亲’现在不会住在鲱鱼街吧?”
夏德还记得“希望宝钻”的事情,伊莎贝拉小姐让他找到这件遗物,以确定露维娅到底有什么目的以及如何阻止她的计划。当初夏德第一次来月湾,其实是为了这件事。
“‘母亲’在新大陆旅行,最近一两年都不在月湾。”
莱斯小姐回答道,以为夏德是想见见对方:
“新大陆的通信很不方便,就算现在写信给她,估计等她赶回来也来不及了。现在整个月湾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而引线已经燃烧了一多半。”
“但这样一来,关于【血之哀伤】的持有者,我们依然没有掌握下一步的调查线索。”
贝恩哈特先生沉思道:
“自从那个同族死亡以后,类似伤痕的伤口,再也没有在月湾出现过吗?”
“至少我是没有见过。也许对方那之后就离开了月湾,最近才重新回来也说不定......两位,我还约了别的客人,你们还有五分钟,请尽快。如果还想找我聊,我们可以傍晚或者明天再来。”
她忽的催促道,于是贝恩哈特先生看向依然在看着那幅画的夏德,示意夏德继续问。
“这幅画我可以带走吗?之后会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