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泰怒吼一声:“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给我绑了,轰出去!”
众宾客见刘国泰发怒了,大家谁也不敢说话了,大厅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
空气好像凝固了,时间好像不走了。
刘国泰话音一落,就冲上来几个衙役,把谢正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推出了宴会大厅。
谢正被刘国泰轰出宴会大厅后,他并不生气,反而幸灾乐祸地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回县衙去了。
几天后,谢正回到了县衙,县衙早已改换门庭。
新的县太爷已经上任了,他被巡抚刘国泰罢免官职了。
谢正知道,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不过,让他没有料想到的是,罢免会来得这么快!
也好,他落得个无官一身轻,这官不当也好。
谢正卷起铺盖,踏上了回老家扬州的路。
谢正一路上风餐露宿,昼行夜宿,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很远。
在路上,他遇上了一些同病相怜的人,他们是谢正以前的同事,在山东其他地方做县令。
这些人一见面,相互开始诉起苦来,这一诉苦不要紧,结果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
因为他们都是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秉公办事之人,不同程度地得罪了刘国泰,被免去了县令职务。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说道:“这个巡抚刘国泰和知府吕尔昌太可恶了,他们简直就是疯狗,到处狂吠乱咬。你不给他们食物,他们就会咬住你不放。”
“是啊,前些日子,知府吕尔昌向下官借银子,下官说没有多余的银子,没有给他借,他就记恨下官。这狗官在巡抚刘国泰前告了下官的黑状,把下官免职了。这些人真不是好东西。”这个人咬牙切齿地说。
“这些人就这个德行,他们常常伸手向下属借银子,说是借银子,可是借去的银子,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又不好向他张口要。”
“就是的,这些人向下属敲诈勒索惯了,一旦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就记恨你,变着法子跟你作对,使绊,陷害你,栽赃你。”
“他们还时不时地暗示我们向他们孝敬银子。如果不给他们送礼,他们就会在暗地里给你使坏。你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两袖清风的人,哪有多余的银子送他们。这官不让做也罢了,反正我没有银子给他们送。”
“这些人更可恶的是,他们不但敲诈勒索我们,他们还像蛀虫一样,死死地盯着公家的东西,想把公家的东西都装入他们的腰包,据为己有。”
“是的,我就是因为没有给他们借县衙府库中的银子,吕尔昌就怀恨在心,在刘国泰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告了我的黑状,把我免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泄着心中的愤愤不平。
这时,一个人提议说:“谢大人,听说你和朝廷的钱沣御史大人是同学,要不由你执笔,我们共同给皇上写一份奏折,参劾刘国泰一本,如何?”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赞成这个人的建议,支持这个人的想法。
反正他们现在都是平民百姓了,参他一本又何妨,他们再也不怕刘国泰和吕尔昌打击报复他们了。
谢正经大家一撺掇,觉得也有必要给他的老同学钱沣御史写份奏折,参劾刘国泰一本,参他贪污受贿,敲诈勒索,营私舞弊,滥用职权,无恶不作,生活腐化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