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
兽耳老板娘将阁楼的一间侧房交与盺殃安置,用于临时住所。
房间没有太多的陈设,红漆木桌,油灯一盏,一张闲床,好似年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原以为得到钥匙开门时会扬起不少灰尘,出奇的房间很是干净。盺殃摸了摸略微掉漆的木桌,虽表面破旧但漆脂润滑,心有所想这房间应该是每日都有人打理,不由地盺殃想到自己那黑心老板交与自己钥匙时说的话:
“阁楼的那间房空着也是空着,你俩就睡那吧。”
尽管语言平平淡淡,但也许有着某种隐情也说不定,盺殃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
盺殃多向兽耳老板娘要了一床被褥,就一张床,怎么说盺殃也不觉得这是和红叶挤挤就能解决问题的。
令盺殃颇为无语的是,就因为自己问了一句有没有多余的被褥的话,兽耳老板娘眼神顿时微妙了......
本想拍拍盺殃肩膀语重心长地谈谈身为长者的经验,忽地发觉自己不够高,羞愤之下便抬起小腿踹了盺殃屁股一脚。
“擦屁股的事都让老娘帮你,事后洗干净了还我!”
说着一套被褥直接糊到了盺殃脸上,这番前后截然的态度弄得盺殃是一脸莫名。
也不去想话中的深意,盺殃带着红叶至洗漱完毕后便回到了房中,现在摆在盺殃面前的就是如何分配睡觉的问题了。
看了看睡眼惺忪,打着迷糊晃着小脑袋,扯着自己衣角儿的红叶,不管这是不是红叶假装的,盺殃也不忍让其睡着地上。
盖上被子,看着已然酣睡的红叶,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湖面蜻蜓点水,精致美丽的面颊带着幼儿的小小婴儿肥,未减俏丽反而增了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一笔零星可爱。
这时的红叶也真如孩童般嗜睡。未说什么,盺殃吹灭了油灯,借着那抹从窗外闯入屋中的银辉月光,盺殃铺开了被褥,打起了地铺,并不觉得膈应,反而这被褥上传来的淡淡如栀子花般的香气让盺殃觉得极好入眠,也不枉自己这般接地气地睡在地板之上。
“呼......”
虫鸣低闻,远处似有狼犬吠叫,声渐远,夜风拂过树梢,婆娑之声唦唦作响,摇曳了几分月光,几片枯叶缓缓落到窗檐,闯入那月光之中,斑驳了,成了影,倒映在盺殃入睡的梦颜之上......
“唦唦唦......”
夜晚,只有晚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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