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大夫。””傅云汐肯定地回答。
老奶奶同意了,她把手伸出来让傅云汐诊脉。
“孙女昏迷前有哪些症状?”
傅云汐接着为小女孩诊脉,心中已大致有了判断。
“先是咳嗽呕吐,然后持续高烧不退。我以为她只是感染了风寒,但城门口的大夫说可能是疫病,传染性很强,我就慌了,这疫病可是绝症啊!”
“孩子命苦,父母早逝,只能跟着我这个老婆子生活,从小就很懂事,什么活都抢着干,没想到命运如此弄人。”
老奶奶边说边叹气,也许是心中压抑太久,也许是觉得傅云汐善良,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放心吧!小姑娘会没事的,她不会在这如花般的年纪凋谢,这碗水您和她喝下吧。”
傅云汐安慰着老奶奶,并从水囊里倒了一碗灵泉水给她们。
这口水虽不能直接治愈疫病,但也能缓解症状,支撑到服药的时候!
“谢谢你,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大夫了,我看你和我孙女差不多大,那个人是你夫君吧?他一直盯着你看呢。”
老奶奶知道这碗水不一般,她们也不普通。
“他的确是我的夫君,您记得喝水,每天去领饭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傅云汐又看了几个流民,心中有了定论,便和慕逸白一同回去了。
“汐儿,看完病了?”
在傅云汐看病期间,慕逸白一直在旁边守候,这里人多混杂,他不能让她受伤。
“嗯!我们回去吧。”
傅云汐心里美滋滋的,刚刚老奶奶说慕逸白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她能明显感觉到,两人的心在慢慢靠近。
等慕逸白和傅云汐回到客栈时,天已经亮了,众人都起了床。
“今天午饭后出发,上午可以自由活动,但必须戴上面罩,远离疫病患者。”
郑成元给了大家半天时间采购,白沙县是附近最大的县城,虽然粮食有限,大部分是粗粮,但总比没有好,在这里补充物资再合适不过了。
“夫君,这是治疗疫病的方子,你找机会交给城门口的大夫。
官渡县的县令愿意接受慕大的救济粮为流民布施,想必也是个善良的人。
如果这个药方能到他们手中,应该会发挥作用。”
傅云汐开出一副药方交给慕逸白,她清晨诊病时发现,大家感染的是鼠疫杆菌,属耶尔森菌的一种。
这种病在后世已被攻克,但当下医疗水平有限,每逢鼠疫,死亡率几近百分之百。
她这段时间在研读空间中的医书时,找到一张可治愈鼠疫的药方。
她用楷体写下药方,并将预防疫病传播、死者处理方法等细节也写于纸上,希望官渡县的县令和大夫能救活百姓。
“汐几为何做好事却不愿留名?”慕逸白没想到她会如此无私地献出药方,要知道,这治疗鼠疫的方子从未问世,第一个拿出方子的人必定名垂青史。
“留名又能怎样?这药方也并非我钻研所得,只是我曾在古书上看到的,如今若能拯救百姓,那便再好不过了。”
傅云汐从未想过借此出名,她对当今朝廷并无好感,也不屑用一纸药方邀功,只希望到塞北后能经营好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