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郁润也该受些教训了。
刚才憋着没发火,不是因为不生气,而是生了个大的气。
“二弟成亲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自是娇纵一些。”魏伊人倒不是为郁润说话,是想着郁方莫要气着自己。
“我都知晓。”郁方点了一下魏伊人的鼻尖,面上始终带着笑意。
魏伊人叹了口气,“父亲那边。”
要是将郁润调的地方不好,国舅肯定要过来说她们。
倒也不是说国舅说话她们得听,主要是有个人在跟前念叨,着实是让人厌烦。
“无碍的,正好这几日没那么忙。”
两个人说了几句,魏伊人心疼郁方怕他忙的太晚了,赶紧催促着郁方过去。
郁方离开后,香附自在跟前伺候着,“国公真真是将夫人放在心尖上。”刚才也将香附气的厉害,一个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议论魏伊人?
而今听郁方的话,这才顺了点气。
不过说起正屋那边,香附小声的说了句,“奴婢瞧见了三姨娘。”
跟从前可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她躲在暗处窥探着她们,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魏伊人微微皱眉,想起了上次与她碰面的情形,三姨娘怕是已经魔怔了。
特别想要做成的事,却越来越远,而后没有一点希望,着实折磨人。
幸好分家了,平日里也不怎么接触。
国舅那些个烂事,也就沾不到她的身上。
主仆俩在屋里说话,白芍就在外面候着,听着说话的声音小些,她这才进门禀报今日去刘家的情形。
其实也没什么可禀报的,送了东西过去,周氏肯定是要让她捎些感谢的话。
或者说,刘家上下对她都是礼待。
禀报完了,她又沉默着退了出去。
魏伊人深深的看了白芍一眼,总觉得今日的白芍更加的沉默了。
甚至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根本就看不见她的感觉。
等着郁方回来,香附退了出去,她瞧见广泰在门口守着笑着上前,“早晚发凉,广泰大人莫忘了加衣。”
广泰站直了身子,“多谢。”
说完后嘴角勾了勾,“瞧着香附姑娘脸色好很多。”
香附嗯了一声,她笑的爽朗,“大约是要心想事成了。”
她侧头看向广泰,“希望大人也是。”
广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太头顶的月亮,京城的月亮,似没有边关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