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设的局,于永安侯来说是死局,他不可能舍了郑婉。而且,他们中间还有那般丑事,进了衙门,谁能保个万一?
若是泄露风声出去,京城之人如何看待永安侯?
可是若真能狠的下心,让郑婉受皮肉之苦,这局怕是会被郑派给破了。
香附得了命令,赶紧下去安排人。
魏伊人的手放在了地卢的头上,看着它什么都不懂,只是满眼都是自己,魏伊人忍不住笑了声,“放心,我无碍的。”
夜深了,香附才匆匆回来,“夫人,说是三少爷是从侯爷书房出来的,拿了一叠信就离开了,直奔衙门。”
不只如此,还派了人去了陵地。
魏伊人本来已经穿了里衣,听了这话又穿着衣裳起身,“估摸他要处置下头人,都买进我们手里。”
魏伊人心里清楚,狗难改吃屎,永安侯迟早得会再犯,她必须再做准备。
若是实在不行,无法和离,那就义绝。
今夜,侯府折腾一夜折腾,魏伊人的院子才是最安静的。
安稳了一夜,魏伊人起身,香附边给魏伊人梳头发,一边禀报,“夫人也是奇了,那院子里,并未传出什么言语。”
衙门那边,就按照常规办的。
翠珠昨个夜里,在狱里就撞墙自尽了。
“香附姐姐。”正聊着这事呢,一个婢女从外头探头进来。寻常的时候,婢女不能随意进主屋,今个却是满脸的喜色,冲着魏伊人行礼,“衙门的人来了,听说大姑奶奶正在外头鬼哭狼嚎呢,香附姐姐可要去瞧瞧?”
郑派说是要郑婉挨打,还真说服了永安侯。
今个衙门人来,永安侯对郑婉避而不见。衙门里的人也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直接上手扯拽,郑婉哭的凄厉。
她哭的越惨,魏伊人院子里的人就欢喜。
“瞧瞧这莽撞的样子,不过是恶有恶报罢了。”香附端着姑姑的架势训斥下头的人,只是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正好这会儿给魏伊人的发鬓都梳好了,魏伊人在铜镜里左右瞧瞧,“行了,想去就去瞧瞧。”
香附唉了一声,小跑着一溜烟就出去了。
郑婉哭的是真惨,魏伊人在自个院子里,隐隐都能听到她哭泣的声音。
想想也是,所求的东西皆化泡影,她如何甘心?
香附回来的时候,看着脚下的步子似也比寻常轻了,进门的时候还欢喜的跳了一下,“您是没瞧见,那位哭的眼泪鼻涕一脸,好生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