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楚昭王如夫人蔡姬坐在石凳上亲自抚琴,优雅的琴声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抚摸着楚昭王那疲惫的心灵。
“报……大王,越国那边来信矣,乃乐尹钟建大人的飞鸽传书,王姬遭吴国方面之行刺、挟持,尚请大王过目也。”一名宫廷内侍悄悄来到熊轸端坐的石凳前,环顾四下无人,对他躬身一礼,随后压低声音禀报道。
熊轸闻言突然打了个激灵,立马如弹簧一般从石凳上跳了起来,立刻从内侍手中接过从越国传信而来的布帛。
他挥手示意那内侍退下后,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随着信件的内容而起伏不定,时而紧张得眉头紧皱,最后才叹了口气放松下来。
“哎,寡人王妹当真令人不省心,如今已年过双十,嫁做人妇,其性情却如此目空一切、乖张跋扈哉。彼钟建亦不知怎生此般无用,竟连自家夫人亦看管不来,竟任其跑至越国去矣。”熊轸暗自伤神道。
熊轸一想到那任性的小妹,真是令她既心疼又头疼,当初他同意把这个自己视作宝贝疙瘩的小妹下嫁给他,也正是看中了钟建的老实、忠实,可没成想他竟拿这刁蛮丫头毫无脾气,看来钟建为人还是太过老实。
熊轸看着手中的信,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奈和忧虑。他的妹妹,楚国的公主,本应享受荣华富贵,却因为性格倔强,行为放纵不羁,让他感到无比烦恼。
他不禁想起了当年将妹妹嫁给钟建时的情景,那时他希望通过婚姻能让妹妹变得温顺一些,但现在看来,他的期望似乎并未实现。
“大王,何事令君如此忧心乎?”蔡姬闻言停下了手下抚琴的动作,上前关切地问道。
“哎,小妹季芈前番女扮男装独自去往越国,于会稽城畔遭吴王阖闾所遣刺客挟持,幸得越国右司马王子越仗义相救,此刻季芈尚于姒瑾公主府上疗伤,此次亦算有惊无险矣。如此观之,寡人需亲自飞鸽传书令其速速归楚。”他火急火燎地亲笔亲笔写了一封信,召来负责飞鸽传书的内侍, 命其将布帛绑缚在信鸽腿上放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