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等他用手去轻轻抚摸刺痛的皮肤,吃惊地发现胳膊上也有一条与他识海中一模一样的赤红色龙纹,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就索性不去想它了,填饱肚子才是王道。”王浩思忖道。何况,洞里还有刚刚被他破了瓜的季芈在洞内等着。
王浩上岸后找到刚才被他扔到岸上的几条鲫鱼,折了根树枝将它们串在一起提溜在手里,一瘸一拐朝洞内拐进去。
山洞一角,季芈将凸凹有致、曲线玲珑的玉体蜷缩成一团簌簌发抖,也不知道是由于饥寒交迫还是害怕。她听到洞口方向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吓得一个激灵,脸上显露出惊惧的神情,双手攥得紧紧的。
直到看清来人的容貌,这才将身体松弛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吓死姐姐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害得奴家这颗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你若真有个好歹,我不就成寡妇了,日后我怎么活?”季芈泪眼汪汪地嗔怪道。
王浩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朝她嘿嘿笑笑,将手中的一串鲫鱼与背上的木匣丢到地上。洞内有现成的树枝、枯叶,生火并非难事,很快就燃起了一个火堆。
将几条鱼架在火堆上转动树枝烤了起来,此刻山洞内暖和、亮堂多了。
“季芈姐,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替你烘烤一下,等衣服干了你再换上以免伤风。”王浩对着季芈招招手吩咐道。
没等王浩说完,季芈月就迫不及待地朝着火堆围拢过来。感受着王浩对她的悉心关怀与疼爱,刁蛮公主的内心似有一股暖流在流淌,她那美丽的脸蛋上也带着甜美的微笑,深情地凝视着眼前被篝火映照得通红的少年郎。
“夫君,我们两个此次经历了这番磨难才成就这段缘分。倘若还能活着回到郢都,我定要请求王兄给我们两个赐婚。你觉得如何?”季芈将螓首倚靠在王浩线条匀称的肩头,满脸期待地询问道。
“这当然好啦,但钟建是你前夫君,而且他还是为了守护你才惨死在吴军手中,故而于情于理你应该在郢都立一个衣冠冢,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待你为他守孝期满我亲自登门向你母后、王兄提亲,这样一来楚国上下都知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岂不快哉?”王浩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
对于他和季芈两人的未来,王浩想了很多,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即便与钟建只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也需善始善终。在他看来,钟建是条汉子,季芈给钟建守孝是很有必要的。
谁料,季芈闻言脸色煞白,神情无比落寞伤心,她一双美目中满含着泪水,没多久就顺着脸颊滑落。
王浩只当她不情愿为钟建守孝,因此他忙不迭地竖起手指,对天发誓道:“哎呀,大姐你别哭啊。我们来日方长,我王子越说话算话,如若不然让我遭受五雷轰顶之苦!”
没等他说完最后两个字,一只柔软的手掌迅速堵住他的嘴巴,季芈抹了把眼泪,慌忙说道:“傻瓜,你说的我自然是相信的。我只是回忆起九年前吴军攻入郢都时,母后因不愿遭受吴王阖闾的凌辱,她最终拔剑自尽了。
当时她流着泪向少司命女神祷告:要王兄和我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要我们不忘与吴国间的国仇家恨,直到楚国复国,亲手宰了吴王阖闾与伍子胥这两条老狗。如今楚国虽然复国了,但我却再也见不到我的母亲了。若她如今还活着,见她的女儿找到这么一个如意郎君,她老人家一定会替我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