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招很是有效,那些吴国士卒都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都大眼瞪小眼的,一时没了主意。
“右司马刀下留人,休要伤吾父王哉。若然定要取其性命时,莫如令夫差代之一死也!”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又有声音从玉女宫的东边传来。
来者是公子夫差,宫门前的火把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出这家伙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睡眼惺忪。
“今晚可真是热闹了,有点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这家伙又来做什么?关心自家老头子?搞笑!”王浩将军刺架在阖闾的脖子上,琢磨着夫差的来意。
“右司马,速速撤下兵刃,父王年事已高,受不得惊吓也。再者,汝既为王妹之心上之人,便为吾姬家之夫婿,如何可行此悖逆不孝之事乎?”夫差言真意切地循循善诱道。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个时候正是剑拔弩张的危机时刻,好好演一把“父慈子孝”,才更能获得阖闾的好感,更有希望问鼎王座。
当然,夫差还是承了王浩上次将他从会稽越王宫大牢捞出来的人情,想与之交好。他要想从兄弟三个中脱颖而出,需要各方面的支持,王妹滕玉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在吴国军中颇有威望。
“夫差兄,别来无恙否?如今吾与滕玉临此千军万马,稍有不慎则性命不保也。君以为小子与公主当束手就擒,此举与双手奉上人头何异乎?”王浩冷嘲热讽道。
“呃,……此?”夫差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一时语塞了。如今的情形更像一个解不开的死局。王浩要带着怀孕的滕玉平安离去,因而挟天子以令诸侯;阖闾为了吴国的颜面必然不肯善罢甘休,这就尴尬了。
半夜三更,两千多人手持武器,呆立当场、进退不得。这时,又有“嘚嘚嘚”的马蹄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听声音还是来了不少人。
“大胆王子越,吴王宫岂乃尔区区老头小儿撒野之地?还不速速受降,尔以为仅凭区区十来人便可全身而退,痴人说梦!”又是一道充满愠怒的苍老声音传来。
“相国大人来兮,彼素足智多谋,必有妥善之法化解此次危局也。”有吴国士兵小声议论道。
“何止兮,大将军孙长卿亦来哉,此番有好戏观之矣。”另一名吴卒兴奋地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