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灵光一闪:“不会这座郏罗城也是由狩藻凝聚而成吧?”
至少眼前这个太阳台是这样的,不然这些火沙不可能像是会茅山术一样直接就穿了过去,尽管它看上去和地面浑然一体。
“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了。”我退回到太阳台外,依葫芦画瓢还是用刀划破手心,将血滴落在矮台上。
可惜周围什么动静也没有,不过很快我想到一点:“既然这些火沙是嗜刹梭的尸狩群,那这些狩藻会不会也需要用我血中的刹梭去刺激?”
想着我抽出谒灵符紧贴伤口攥在手里,等这边的伤口愈合,我把刀换过来再次一划,鲜血立马涌了出来,我蹲下身将带血的右手往矮台上一按,和刚刚不一样,此时我手上的鲜血就像是触碰到了一层海绵一下渗了进去。
“有门路!”
我松了口气,为保险起见又往外退了退,刚站定,太阳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正中间开始迅速地消融,好似一个不断扩大的黑洞。
这时我脑子里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想法——如果在帕目坛第二座祭坛血祭的人是我和姜婵,底下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展露真容?
也就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瞬间,整个太阳台已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乍一看像是落星斗的缩小版。
但它远比落星斗要深,我连忙收敛心神,尝试着用手电筒照了照,灯光一打下去,直接就消融在那幽远的黑暗深处,这个像巨井一样的竖向通道仿佛没有尽头。
我盯着它不知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声音也不停地在我心里鼓动,呼唤着我下去一探究竟。
我决定顺从这份直觉,正好它的四壁也和落星斗一样攀附着一条盘旋而下的楼梯,不管它最后能通向哪里,肯定有人经常上下,不然也犯不着费这么大劲修这么一道楼梯。
一开始我还有点担心底下会不会藏着什么危险,结果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大着胆子加快了脚步。
就这样我顺着楼梯往下,走了足足两个钟头,它还是没有到头,四周除了这口巨井的井壁就只剩下无尽的虚空,走到后面我心里都有点发虚,总感觉自己再往下走会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我照着深渊更深处晃了晃手电筒,试图摆脱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然而就是这一扫,我眼睛的余光竟捕捉到一片绚丽的色彩。
我意识到那是什么,赶紧加快速度转到底下,很快一幅环绕井壁一圈的玉钩图映入眼帘。
不,不是一幅。
我调亮手电顺着井壁继续往下照,数不尽数的环形玉钩图一圈又一圈整齐地排列着,映照在手电光中看得我眼花缭乱,同时也给我一种错觉,我正漫步于一个巨大的万花筒中。